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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妃娘娘,我们不如先去寻了一寻吧,我想长生县君也是一个知道分寸的人,不可能说是要回禅房却是消失无踪,只怕是出了什么差池了。”
王悦盈对着舒太妃道,她说出这句话来的时候神情真诚无比,略有几分着急之态。
“悦盈姐姐着急什么呀,那长生县君这么大的一个人了,又不是一个孩子,难不成还会迷路不成!”
一个千金忽地开口道,她冷笑了两声,她刚刚也是见过素问的,心中不是怎么的欢喜,但她更是不喜欢的还是王悦盈,“刚刚长生县君那般对姐姐的不客气,姐姐一味地隐忍着,现在县君不在姐姐不是应该要高兴才是么,姐姐何必再提议去寻人呢!”
这姑娘说的话虽虽然听起来像是在为王悦盈出头,为她抱着不平,但细细感受下来,大家也都觉得体验出了一些不同的意味,素问对王悦盈的不客气可算是有目共睹的,而现在王悦盈却是着急地要去找素问,这种姿态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就是在做给舒太妃看的,好让舒太妃觉得她是一个敦厚善良的人,这样的心计不可谓不深沉的呐。
王悦盈哪里不知道,在场的这些个千金,她们能够交谈能够说笑,但实际上依旧不是好友,在没有利益触及的时候,她们能够像是朋友一般地畅谈,但只要一触及到利益相关的,她们就是敌人,永远都是站在对立面的,就像是现在在舒太妃的面前,谁都想要把对方踩在脚底下自己好脱颖而出,这种观念在她们的脑海之中可谓是根深蒂固了。
所以一找到可以攻击的地方,她们就会像是毒蛇一样毫不留情地攀沿而上,狠狠地咬上彼此一口。
王悦盈也早就已经预想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她看向那个说话的人,道:“虽说长生县君对我是不怎么客气的,但接触下来,我也便是晓得县君说话便是那样的一个性子,只是天性使然罢了,并不是特意地针对着自己,这样一想之后,我这心中已释然了。
我既是想要交县君这样的朋友,那势必就得习惯县君那种说话方式,习惯县君的个性。
再者说,护国寺之中每日都是有不少的香客前来,最近又是不怎么太平,甚至还有一些个江湖中人,若是县君在不慎之间惹上了什么麻烦,我们又是置之不理,那岂不是让县君陷入危险的境地?!
妹妹你怎么能够这么心狠呢?!”
王悦盈这神情之中多了几分气愤,看向那出声的小姐的眼神更是带着斥责,仿佛是在说她这个人视人命如草芥,她这话说的慷慨大义,让舒太妃听着又是多了几分中意,她原本就是看中这王悦盈的,之前还觉得这王悦盈倒是有几分小家子气,不过这种小家子气舒太妃倒也不算陌生,因为这闺中的女子多半见识不多,又是从小被自己的双亲捧在手掌心之中长大,自然是受不得什么闲气的。
舒太妃对于这些个女子的傲气也不是很在意,只觉得女子有些傲气也是正常,只是别是太过就成。
但现在看看王悦盈,听着她刚刚所说的那一番话,这气度,这风范,的确是一个当王妃的人应该要有的贤德大气,这宽以待人的味儿叫舒太妃听着就是觉得有些欢喜的,只觉得刚刚王悦盈这姿态倒是有几分自己那儿子的模样的,舒太妃也是后悔现在容渊不是在她的身边,刚刚那样子就应该叫他瞧瞧。
舒太妃点了点头道:“也的确如是,这县君要是自己走开还没有回来也倒是没什么事儿,就怕是遇上了什么事情。
来人啊,给我去好好地找一找,一定要将长生县君给找到。”
舒太妃身边的婆子应了一声,便是领着一干丫鬟出去了,王悦盈也不敢落后地道:“太妃,我也是跟着一起去吧,这多个人说不定是能够找的快一些。”
王悦盈这不等舒太妃答应,就已经掀起了自己的裙摆,匆匆地跟着人一同走出了门去寻人了。
众人看向舒太妃的神情,只见舒太妃带了几分赞许,旁人自然也是不谢有王悦盈一人专美于前的,也便是匆匆跟着一同出了门。
叶筝看着那率先走出门的王悦盈,不是她说什么,刚刚素问对王悦盈的不客气也算是有目共睹的,而现在王悦盈却是第一个要去找素问,这其中……叶筝微微一笑,她也紧跟着走了出去,跟在王悦盈的身边一同寻找着素问的身影,这说是一同寻找着,其实叶筝是想跟在王悦盈的身边借机查看查看这人到底是在打着什么主意。
她所认知的那个王悦盈可不是什么好心的人呢。
舒太妃见这一下子全部都空了去的膳堂,她微微皱了皱每天,看着只留在自己身边伺候着的嬷嬷道:“本宫这心里头觉得不大稳妥,总觉得像是要出什么事情似的。”
“太妃娘娘多心了,依奴才所见,那长生县君可不像是那般短命的人,想来应该不会是这般容易就会被人给害了去的。”
嬷嬷安抚道,“娘娘尽管放宽心就是,说不定等到再过那么一会,就有了长生县君的踪影,说她不过就是在护国寺之中随意地乱走上了一遭之后才忘记回来的路了。”
舒太妃听着嬷嬷的话,她心知道这嬷嬷说的这些个话都是在安慰着她来着,就算是真的忘记了回来的路,寺卯中随意地寻一个小沙弥问上一问也应该是知道的,到现在半点讯息都没有,只怕是要出什么事情。
“你着人去将渊儿和辞儿找来,看看他们两人是怎么说的。
叫他们也寻上一寻,不管怎么样,人家到底是诊治过我的,也算是承了人家的情回报了人。”
嬷嬷知道现在舒太妃已经上了心了,要是不给她一个结果只怕到时候长生县君是没有什么事情,舒太妃却是要担心死了,又听到舒太妃那样说也觉得合情合理,到底是长生县君将舒太妃给诊治妥当了,于情于理的,都是应该去找一找的。
嬷嬷一边是搀扶着舒太妃往着她歇息的厢房而去,这在回厢房的路上倒是瞧见了缓缓而来的容渊和容辞。
容渊和容辞原本是不愿来的,尤其是容渊,这经过早上那些个阵仗,想到自己母妃那近乎是强买强卖的姿态容渊哪里还是敢来的,但自己这畏缩的时候,容辞便是轻飘飘地来了一句“这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
,容渊被自己这个侄儿堵得说不出话来,倒也是承认他说的的确是有几分道理的,除非他离开无双城否则这种日子绝对不会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
只是两人这还没有到膳堂就已经瞧见走出膳堂的舒太妃,容渊觉得有些古怪,刚刚自己的母妃派人传自己过去用晚膳了,按说应该是在膳堂之中等着自己的到来才是,怎现在却是往外走,这神情之中还有几分的忧心忡忡。
“母妃,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容渊上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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