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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时愣怔许久。
瞠目结舌许久又嗤地笑出来,笃定道:“我也想未来夫君与你一般。”
闻言。
重澈反倒不再脸红。
手执墨笔一笔一捺抄着文章,应承道:“那我束冠便向你提亲。”
昔时她当玩笑。
可二人渐渐长大,有些与儿时不同的情愫在暗中滋长,这便成了他对她的允诺。
前世她封府时他为政务奔波,来提亲时谢家已经落败。
她受制皇帝,为保他凛然拒婚。
后欲孑孓一生,却又被逼四嫁,终是至死未能如愿。
而这一世,虽无其他缘由,她也并不愿居于后宅——一个成为妇人的公主,能改变她的将来,可亦等同于谢家与母亲皆被抛弃。
凝望重澈。
不知如何接话。
“走吧。”
她的反应在他意料之中,眸中掠过一丝无奈。
重澈向容洛伸出手,轻笑道:“今日初一花灯,我带你去看看——记着你很喜欢这样热闹的节日。”
她未封府前偶尔也偷偷出过宫。
出来必是重澈接应。
有一次玩闹正巧碰上花灯,她从未得见过这种坊市里的节日,万分喜爱。
还曾问过重澈各坊花灯的日子,算着时辰要他带她出宫。
那两年连隐南才过世,她虽与祖母无多依赖,但毕竟难过。
亦担忧父亲的忌惮。
可说十分倚靠重澈。
看着重澈掌中的薄茧。
容洛忆及许多年前的种种,略微敛目,伸手握住他的袖角。
复对何姑姑吩咐自己晚些回府。
方示意重澈前往闹市。
“明崇大殿下的面目亦有许多人识得的。”
稍稍倾唇。
重澈将手中的鬼面贴上容洛脸面,双臂绕过她耳侧,帮她系紧面具的两条巾带,“如今不比几年前。
各家的公子贵女已经可以随意上街了。”
“我知道。”
透着面具望着他,容洛伸手摸向面具,眨一眨眼,“我不喜欢赤面罗刹。
银白尚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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