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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这该如何?皇上一定误会了。”
惠菊在一旁焦急,几乎每日都要问我。
我只盯着一片落叶不语,惠菊在身后,她身上的担惊即使不看她我也能感觉的到。
我站起身,目光落在了尚平塘的小腹上,那里,是另一个生命。
“惠菊,”
我开了口:“你去太医院里找其他的御医,我就不信,所有的御医,都被收买了不成。”
之后停了片刻又说道,此时我的语气已经坚定:“不论如何,也要出去。”
自那日之后,这坤宁宫的任何人,皆不得外出。
沈羲遥派在坤宁宫门外的侍卫,竟多达百人。
整个坤宁宫便笼罩在一层肃杀之中。
惠菊“是”
了一声,连忙向外走去。
我看着她略有消瘦的背影,一颗心却提了上来。
要知道,能出去,便是千难万难了。
我又坐回在廊前的椅子上,近日来身体越发不好了。
总是觉得疲乏。
不多久,一声沉闷的开合之声传来,接着,便是侍卫整齐的脚步声。
我心头一颤站起身来,脚下却是一个虚浮,几乎跌倒。
大批的侍卫,伴随着沈羲遥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东配殿之外。
“你可有什么要说?”
沈羲遥背对着我负手而立,我跪在地上,目光处都是鸾凤殿东配殿厚重绵软的大红地毯,上面是绽放的各色牡丹。
“臣妾不知自己所犯何罪,如何去说。”
“那孩子,朕恐有一个多月未来此处,你怎会有一个月的身孕?”
沈羲遥怒目盯在我的身上,宛如千万把钢刀狠狠得刺进了我的身驱。
“皇上,臣妾是清白的。”
我不知道,除了清白二字,我还能说什么。
而此时,这两个字,却是那般的苍白无力。
“清白?”
沈羲遥的口气充满了不信任与轻蔑,突然,一样东西从他手中飞出,落在了我面前的地上。
那是一枚白色的玉佩,正是当初羲赫所赠。
接着,又有东西纷纷落下,我曾装在那只木匣中的所有,皆被他扔落在地上。
“这一切,你又如何解释?”
沈羲遥的声音从上空远远传来,我漠然地盯着那些,悲哀一笑,无从说起。
“你不说,朕来替你说!”
沈羲遥的声音里已经充满了愤怒。
“你与他相识在这后宫,之后互生情愫,也不难理解他愿放弃一切出宫寻你伴你。
不过,却不像他所说那般,是一厢情愿,而是两情相悦吧。”
他冷冷一笑,一挥手,一个太监端了一只玉碗放在了我的面前。
我一愣,这是一只很眼熟的碗,只是颜色不同。
我记起,在父亲尚在的时候,沈羲遥每日要我喝的药,便是盛在与这一模一样的红珊瑚琥珀碗中的。
不过眼前的,却是清珊瑚绿玉碗。
里面的药汁浓稠,散出浓重的苦涩味道。
我抬头看沈羲遥:“这是?”
复笑了笑:“不是该是一杯毒酒么?”
沈羲遥一愣,之后侧了身:“你想死,朕还不想让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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