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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这个招牌,以后天下人要做什么,总要顾忌着点我们的想法。
这样有人想做坏事的时候,就不能那么明目张胆啦。”
一句童言稚语,却道出一片拳拳苦心。
秦善回头,问:“你师父还说什么?”
“他让我好好练武,却又骂我不好好练武。”
颜小北摸着脑袋道,“有一次我练习轻功,去树上掏小鸟玩,被师父揍了。
又一次我和外门弟子打架,我让着他赢,又被师父揍了。”
“你没问为什么?”
“问啦。
师父说,万物通灵,众生有情。
飞禽走兽与人,不过轮回投胎时一步之差。
我若为果腹去杀生,并无大过。
若为戏玩去杀生,将来必长成一个无心无肺的虐徒。
与其以后祸害他人,不如现在就清理师门。”
颜小北委屈道:“那一次我被打得三天下不了床。”
秦善微微一笑,“那为何又不准你让着其他弟子?”
“师父说,既然学了武,总不免出门闯荡。
既然出门在外,又难免要与人起争执。
我让了那弟子,以为是为他好。
可若让他自以为武艺精进,生了傲慢之心。
一旦出门招惹不该招惹的人,就是妄送性命。
那我岂不是害人深矣。”
颜小北道:“所以自那以后,但凡我能打过的,我都狠狠地打,半点都不让。”
秦善想起无名谷内那些被颜漠北欺负过的小弟子,一时之间不知是该是哭是笑。
想来,颜漠北在谷内养成的霸道作风,也有他师父的一臂之力。
他从前被关在无名谷时,只和无名谷的掌门有一面之缘,那时候他满心仇恨,根本无暇去在意其他。
现在想来,他只记得那老人一声微微叹息。
而对于无名谷,他的记忆除了齐若望和颜漠北,也只有那个总是为他们送餐食的小弟子。
现在也不知,这些人都怎么样了?
他瞅了眼颜漠北,本来能问的人,现在却比谁都无知,真真是冤孽。
颜小北跑上来蹭蹭,“善哥哥,教我习剑。”
秦善抬手,懒懒一指旁边梅树。
“什么时候你能把树上枯枝败叶全部扫清,我再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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