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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她拿出马厩入口处摘的果子,放在手上伸过去,雪青马歪了一点头,放大鼻孔嗅到果子香甜的气息,当即咬入口中,兴奋地甩了甩鬃毛。
&esp;&esp;“你喜欢就好。”
易鸣鸢手撑在木栅栏上,喂食能增加马对人的亲近感,久而久之,即使站在百米之外,喂养的坐骑也能认出主人来。
&esp;&esp;程枭给戟雷添完了草料,看了眼这边的情况,提醒道:“阿鸢,起个名字吧,它以后就是你的马了。”
&esp;&esp;纵然已经被这么称呼了好几次,易鸣鸢还是忍不住耳朵发痒,爹娘叫她鸢儿,旁人称她易姑娘,程枭是莽夫
&esp;&esp;黎妍好不容易得到接近易鸣鸢的机会,一大清早就来到帐外站着了。
&esp;&esp;有了那二十个士兵轮流值守,再也无人敢往她们这些大邺来的奴隶毡帐旁路过,纷纷避而远之。
&esp;&esp;其实她昨晚说了谎,匈奴的男人们虽然从不掩饰他们好奇的目光,常常对她们肆无忌惮的上下打量细看,但根本没人钻进来乱摸。
&esp;&esp;程枭麾下,转日阙内治军严明,出征在外时向来禁止奸杀淫掠,被抓到不仅会被剁掉手指,受烙铁之刑,还要负责清理整整一年的羊屎牛粪。
&esp;&esp;喊完那一嗓子后,黎妍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她千算万算,没算到这和亲公主胆子大成这样,在人人茹毛饮血的地界,竟还敢背着服休单于偷情。
&esp;&esp;原先她的计划是趁着易鸣鸢出门的时候,以匈奴男人试图强迫为由,让她把自己认下,作为贴身婢女带在身边,没想到昨晚跟在她身边的不是服休单于,而是另一个发丝微卷的异族男人!
&esp;&esp;他也许是服休单于派给易鸣鸢的护卫,也有可能是一个大臣,但无论如何,他都不是和亲公主名正言顺的夫君。
&esp;&esp;那一刻当真惊险无比,被那个瘦瘪的黑脸男人抓住时,她差点以为要死在当场了。
&esp;&esp;黎妍紧盯易鸣鸢数月,和亲队伍刚出发,她就有意无意的想接近这位和亲公主,谁知路上这段时日里,易鸣鸢不是在抹着眼泪追思亡故的亲人,就是在神游天外,除非必要绝不多说半个字。
&esp;&esp;为此,她屡试不成,恨得几乎咬碎一口银牙,终于在婚仪后的,便带着扎那颜他们离开了,族内事务交由他暂管。
&esp;&esp;所以现在整个转日阙以程枭为尊,无人擅言指出易鸣鸢话中的错误。
&esp;&esp;倒是身旁的人被歪曲了身份,带着醋意的大手伸过来,从背后掐了一把她的腰间软肉。
&esp;&esp;黎妍傻了眼,她听闻的服休单于是一个黑脸豹头,鹰钩鼻腮胡的粗犷男人,黑发披撒,标志性的武器是一把直背弧刃的狼头钢刀,虽已年近五十,但力能坑鼎,肌肉虬结,孔武有力,是个彻头彻尾的嗜血凶汉。
&esp;&esp;可眼前的人如此年轻,相貌也与所说的服休单于完全不同。
&esp;&esp;她往程枭身后看去,试图找出另一个更符合条件的男人出来,结果自然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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