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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现在却被一语点破,易鸣鸢肯定猜到他说的话半真半假,或者只是单纯再点他一次,告诉他妹妹还在对方手上。
&esp;&esp;你来我往间,栾庆放下了侥幸的心思,彻彻底底的对易鸣鸢臣服。
&esp;&esp;“小妹粗鄙,怎好污了公主府的鸢净,”
他赶忙说道,“奴才在夜里一寸寸搜过殿外的墙壁草木,在西边墙上从左往右数
&esp;&esp;易鸣鸢抬指解开衣领,细腻滑嫩的脖颈逐渐裸|露了出来,她只解了一点就不敢继续,只用一双剪水的眸子看着他。
&esp;&esp;程枭额上渗出细密的汗水,驯服羊肠间的动作不知怎的困难无比,连褪下裤子的难度都成倍增长,他甩了甩脑袋,站直大力掐了一下自己,疼痛带来的刺激让他的呼吸急促很多,头脑也清明了一些。
&esp;&esp;易鸣鸢不解似地歪了下头,“怎么了?”
&esp;&esp;“没事。”
程枭的手指像打了结一样迟滞,忍无可忍下恨不能扔了羊肠,跨|下酥涨发疼,他蹙起眉头,两根手指总算把东西撑开,裤上过紧的绑带却又让他犯了难。
&esp;&esp;易鸣鸢孤零零躺在床上也不是个事,她坐起身来,鼻尖正对着他的腹肌。
&esp;&esp;当在场有人惊呼出
&esp;&esp;程枭好像突然变得忙碌起来,还没等易鸣鸢跟他说两句话,他就抓起羊排快速啃完,擦完手又戴好刀站起身了。
&esp;&esp;易鸣鸢刚起了个话头:“把书全放到玛麦……你又要走?”
&esp;&esp;“粮草还要再检查一遍。”
&esp;&esp;说着,程枭三步并作两步跨向帐外。
&esp;&esp;“公主,可将冠取下来,没人会过来的。”
程枭身穿婚服,两手拘谨地攥着秤杆,想要帮易鸣鸢把翠冠拿下来又不敢上前。
&esp;&esp;易鸣鸢头发都梳到了头顶,两边插着长长的六珠步摇,赤红的玛瑙镶嵌在金丝之上,暗花缂丝双层广袖的外袍边缘绣着鸳鸯石榴图样,云鹤裙垂地三尺,螺黛描眉,翡翠耳坠随着动作前后摇曳,她把头上的红盖头掀起,露出敷了胭脂的面庞。
&esp;&esp;她的眼睛在满屋红烛的映照下似明珠柔辉,“真的吗?那我摘了。”
&esp;&esp;成亲的步骤未免也太多了,先是纳采,虽然他们二人属于赐婚,但男方家里还是要找一个媒婆并且带来两只聘雁以表重视,接着是问名,开隆寺的主持将双方庚帖拿去合吉凶,之后是纳吉,纳征,请期,迎亲。
&esp;&esp;由于东西早就在之前都备齐了,两个月的时间也不显得仓促。
&esp;&esp;只是。
&esp;&esp;易鸣鸢有些不好意思地朝程枭求助,声音渐弱:“好重,能不能帮我抬一下,手酸得厉害。”
&esp;&esp;比起男子为了骑马方便的婚服,易鸣鸢的衣服层层叠叠,不是大袖就是拖尾,重量都往臂膀上压,一天下来手都快举不起来了。
&esp;&esp;程枭听了她的话,走近一些,小心翼翼地从两侧把易鸣鸢头顶上的庞然大物挪开,问道:“疼不疼?”
&esp;&esp;手捧着冠的时候正好易鸣鸢两手放下,不可避免地碰到了她的指腹,微热的触感让他动作停滞了一秒才把手上的东西移到桌上。
&esp;&esp;“还行,主要是脖子有点累,大点的步子不好迈,”
易鸣鸢右手揉捏了几下左边的肩膀,时时刻刻注意着不出错,骨头僵硬到难受,另一只手拍了拍身旁的床榻,“你坐啊,也累了一天了,来。”
&esp;&esp;“好。”
程枭根本不知道现在该做什么反应,他就像个皮影小人,易鸣鸢拨动一下棒子,他就动一下。
&esp;&esp;“现在不是应该由宾客观礼吗,他们都去哪里了?”
易鸣鸢从轿子上下来后,头一直被遮住,只能被人牵着走,什么都看不见。
&esp;&esp;现在都快酉时了吧,按理说这个时候新郎官掀完盖头还要与她合卺交杯,接着在众人的见证下食子孙饽饽“逗生”
。
&esp;&esp;“陛下特意下旨,公主身子自小比常人弱些,不能喝酒吃生食,所以免除。”
程枭说起这件事微微浅笑,陛下待公主还真是好,皇室有这样的情分实属罕见。
&esp;&esp;“臣夜间去西厢房睡,公主饿不饿,臣去取些吃食来吧。”
程枭底下的褥子仿佛生了刺,让他坐得一点也不踏实。
&esp;&esp;“这里是公主府,他们路熟,让下人去吧,一会你还要出去应酬喝酒,我吩咐过他们煮点醒酒汤备着,回来记得喝,还有就是私下里咱们就别公主臣下的了,你我现在病痒相关,分属一条船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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