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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她抽出左腿,右腿又陷了进去,抽出右腿,左腿又陷了进去,把她急得直冒汗,在骆驼背上吹冷的肌肤逐渐回温,她甚至起了一个荒唐念头,“这该不会是流沙吧?”
&esp;&esp;她咬紧下嘴唇,闭眼前感觉后背靠过来了一股热意,程枭把人拥在身前,提醒道:“别咬嘴唇。”
&esp;&esp;话音未落,他指尖轻抖,把金疮药撒了上去。
&esp;&esp;下一秒,他感觉怀中的身体瞬间绷紧,痛呼声断断续续的,冷汗一个劲儿从易鸣鸢额头上渗出,没一会就打湿了额前的碎发。
&esp;&esp;易鸣鸢眼前一阵阵发黑,钻心的痛好不容易消退下去,她想要松开咬着的舌尖,睁眼告诉程枭其实不太疼,但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esp;&esp;
&esp;&esp;程枭以为易鸣鸢是被疼晕了过去,抱着人轻轻平放在床上,给她擦去头上的汗水,爱怜地注视了好一会。
&esp;&esp;“大王,东西都备好了,天亮后就能启程,”
士兵站在毡帘外说:“还有一事,喇布由斯他受刑时还在骂达塞儿阏氏,话都很难听。”
&esp;&esp;“他怎么说的?”
程枭怕吵醒床上的人,走出毡帐问道。
&esp;&esp;逐旭讷和他打打闹闹惯了,知道程枭不是真心想将自己赶走,他把手重新搭回去,低头看向一旁的易鸣鸢,叫她来评评理,“谁问你了?这是达塞儿阏氏做的,只能她能决定让不让我吃。”
&esp;&esp;易鸣鸢失笑,“大王子捧场自然欢迎,只是我
&esp;&esp;易鸣鸢就这样静静躺着,精致的眉眼不见先前柔弱,惟剩清棱棱的利色。
&esp;&esp;与此同时,她的眼中慢慢浮现出一抹淡淡的、似是拿捏不准的疑惑来。
她迟疑想着——
&esp;&esp;难道装得太过了?
&esp;&esp;“中原人喜欢熬海东青,但总是熬不成功,被喙叨个半死,他们压不住烈鹰,就平白折去鹰的翅膀,最后两败俱伤,阿鸢知道为什么吗?”
程枭的声音传来。
&esp;&esp;易鸣鸢很快理解了他的意思,回道:“因为鹰永远不会成为温顺的宠物,翱翔于天际才是飞禽生来就具备的追求,我心里恨他,我恨不得拿刀子捅死他,可是再怎么样,我的爹爹和兄长却再也不会回来了。”
&esp;&esp;程枭一声哨子召来苍宇,“有机会也养一只鹰吧,阿鸢,我们这里的鹰和中原买过去的海东青不一样,训好以后它们能在瞬间啄碎敌人的眼睛,终会有这么一天的。”
&esp;&esp;易鸣鸢轻轻抚摸一下苍宇的脑袋,坚定道:“嗯。”
&esp;&esp;
&esp;&esp;泉章紧忙要去?,还未动身人就进了院子。
&esp;&esp;少女身着锦红窄衣胡服,黑而长的发分作两股,与彩绳一程编成数条细辫垂在身前,一手持剑,一手抛着只沉甸甸的荷包,从进门之刻起目光就精准锁在易鸣鸢身上,毫不掩饰地打量着她。
&esp;&esp;“你就是程家阿兄从笙箫楼带回来的勾栏女?”
她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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