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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床上撇了撇嘴,没理他,木乃伊向我发出了诚挚的邀请,“一起来玩儿斗地主吧,老躺着多没意思。”
老太太也咧开嘴笑,“是啊,两个人玩没意思,小伙子,你还能爬起来不?”
能爬起来我也不会爬起来的,我又不会斗地主,看他们手边各自的一小堆纸币,我要是跟他们玩儿,还不得连裤衩都输没了!
再说,木乃伊那家伙精神烁烁的样子,明显就是没病装病,让人一眼就觉得不靠谱。
于是我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他们的邀请,“我不会打扑克。”
老太太歪着脖子,神秘的冲我笑,给人一种她年轻时不是省油的灯的错觉,而我从她的笑容中读出了另一个关键信息,就算现在她要是灯,那她也是烧电的。
要不是考虑到礼貌问题,我早就把脑袋转到另一边了。
估计是看出了我实在不愿意跟他们搅和在一起,又或者觉得我已经虚弱的连纸牌都捏不住了,两个人也就没再坚持要我加入,盘着腿坐在同一张病床上欢乐的玩起了二人斗地主。
没过多长时间,我姐就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塑料袋回到了病房里。
她一边从里面往外掏着水果和食物,一边说道,“锦绣楼那边我请了假,在这里陪你一天。
待会儿我回家把你的作业都拿过来,这几天你就安心的住在这里吧。
至于金燕那边,你自己跟你们老板请假吧。”
我捧过我姐放在床边柜上的鸡蛋灌饼,忽然就感觉自己饱了,但在我姐的眼神助攻下,我还是艰难的怼了多半个进去。
我姐又把一杯冰镇酸梅汤递给我,插了吸管,捧在手里咕噜咕噜的吸。
我姐说,“休息会儿再把剩下的那些吃了。”
我哑然。
果然,直到我把那小半个鸡蛋灌饼也塞进了嘴里,我姐才放心回家去拿东西。
吊瓶里的液体在连接着我手背的导管里缓缓流淌,我安静的仰着脑袋数着滴壶里珠圆玉润的水珠,屋门轻微的“吱呀”
声把我的思绪打断。
我歪了歪脑袋,看到林妙舞背着一个和她身体差不多高、条形状的黑色布袋,俏生生的走了进来。
她穿着一条雪白的连体长裙,白色尼龙丝袜和小凉鞋,细长的马尾辫简单的扎在脑后,表情清冷的像极了《生命终端》里不会哭也不会笑的机器人女主。
我的床位离屋门最近,她一眼就看到了我,微微怔了一下,就朝我走了过来。
“你...你怎么来了?”
难道是我姐告诉她的?
“你生病了?怎么回事?”
她纤细的手指捏住我的病历卡,眉头轻轻的皱着。
“没什么事,医生说是扁桃体发炎没有足够重视引起的。”
林妙舞点了点头,过了片刻,她把背后的东西放了下来,拉开布袋的拉链,从里面拿出一个厚厚的装订本,随手扔在了中间那个病床上。
原来布袋里装的是一把古色生香的秦筝。
木乃伊夸张的张着双臂,把本子揽在怀里,手里的纸牌洒落了一地都没有去注意,“你终于来了!
妙...”
“行了,你可以走了。”
林妙舞挥手打断了木乃伊的话。
我有点懵,林妙舞跟这个木乃伊认识,她不是来看我的。
木乃伊似乎意识到什么问题,“你们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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