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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金燕的客人开始有次序的减少。
我坐在宝红办公室里的沙发上,望着外面阴郁斑斓的夜空发呆。
宝红去了君海楼,她的另一份产业。
我现在开始明白,她不是躲我,而是根本就没把我对她改变金燕的不满放在心上。
我并不奢求她能为我改变什么,亲生兄弟姐妹还有为了利益闹翻的时候,何况我这个半路捡来的妹妹。
说实在的,我只是很心疼她,担心她会深陷进利欲的漩涡不可自拔。
毕竟她也是我的姐姐,而且对我真的很好。
有时候我会觉得钱赚那么多也没什么意思,够花就行了,一家人开开心心的比什么都强。
大概宝红是不会像我这条咸鱼一样没出息没追求的,我想我应该摆正自己的位置,就像这窗外的雨,自以为给人带来了炎炎夏日里的凉爽,却不曾见到每个人却都用自己的方式将它隔绝在外。
这一天我上了三个班就没心思再去站台,没有见到胭脂,也许是因为下雨欧阳倩也没来。
自从那晚我姐对着女警说出那句话后,女警也没再来找我。
我领了小费就到宝红的办公室写作业。
我姐打电话说来接我,叫我在这里等她。
临近十点钟,周雅领了两个人到宝红的办公室里来找我,是刘佩佩和她的后妈。
后妈牵着她的手,提着一把伞,笑容温和妩媚,刘佩佩耷拉着小脑袋,脸蛋儿红彤彤的。
“让孩子在屋里玩儿吧,我们去你办公室。”
后妈笑眯眯的去挽周雅的胳膊,原来两个人是认识的。
渔州还是太小了。
伴随着后妈略带无奈、莫名其妙的一句“哪有那么简单,就连旁人都觉得傻、哔......”
办公室的屋门被带上了。
我满是诧异的盯着刘佩佩问:“你怎么来了?”
刘佩佩的举动吓了我一跳,她突然跑过来搂住我的腰哭了起来:“我...我想你。”
我哑然,拢着她的头发劝慰:“我这不是在这儿么,再说,上午我们才见过面的啊。”
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情感就爆发了?这事儿问百度它也度不出来啊!
刘佩佩本来就结巴,抽噎的时候干脆就是单字往外蹦了:“你...你...走...走了,饭...饭店也没...没了...”
我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这小姑娘以为我们都不去锦绣楼工作然后以后就在也见不着面了。
估计是后妈看她郁郁寡欢的样子,知道了她的心事,才带她来金燕找我的。
我很感动,同样也觉得有点受之有愧。
安慰了好一阵子,刘佩佩才不哭了,怯怯懦懦的大眼睛却肿了起来。
我看的又好笑又心疼,拉着她的手提议:“我去开个包间,咱们去喝酒去唱歌吧!”
刘佩佩点头,我就到周雅办公室告诉了后妈一声,然后去吧台开了个家庭小包,四瓶啤酒两干果两蜜饯的套餐服务。
红酒我买不起,没带着那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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