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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与宋画祠可算是相依为命十余年,今日却要隔着一个孟昭衍,想来,两人已经许久未曾说过什么闺房私话了,这几日无非是她的哭诉加她的安慰,左右离不开孟昭衍。
实在可悲,也可叹。
宋乔淑低着声应了一声,“知道了。”
宋画祠本着王妃的身份,王府上下无人敢拦她,纵然宋乔淑还隔着屏风换衣服,无人与她说,宋画祠心眼大没问就这个直接进去了,将宋乔淑惊了一番,她慌忙敛袖,皱眉道:“祠儿何故如此莽撞,姐姐正在换衣,祠儿为何不通传一声再进来?”
这话里有责备的成分了,语气也甚是不耐,将宋乔淑对宋画祠生起的隐怨泄了几丝,直听的宋画祠身后的夕月皱眉,她刚想开口道一“放肆”
,前面的宋画祠先是开口了。
“对不起姐姐,我这急着见你,就没管那么多直接进来了,姐姐别生气。”
宋画祠还气虚地笑了,显然一副诚心道歉的模样,夕月简直要咬碎一口银牙,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王妃何故对着别人伏低,对王爷都不曾这般温柔过。
不得不说,夕月无意识真相了。
宋乔淑话落也是心想不好,只怕这样说了宋画祠会面上挂不住,好在宋画祠对姐姐极好,并不在意,便也揭过了这茬,道:“姐姐语气重了,走的累了吧,看都出了些细汗,祠儿这边坐,来人,看茶。”
门外婢女立马端着托盘把茶上了,宋画祠浅饮一口,便想着把夕月支开,“夕月,你去外面守着,别叫人进来,我找姐姐说会儿话。”
“是,夕月告退。”
夕月后退踏着步子出去了,方掩上门,宋画祠便有些不可耐地问道:“姐姐,前面孟昭衍找你来,你们说了些什么?”
宋乔淑心里暗惊,孟昭衍的那番警告余音还在自己脑袋里乱转,她惴惴不安,总不能将这件事告诉宋画祠,便转开心思,心中暗下了决定,问道:“祠儿,你方才,可是遇刺了?”
“遇刺?”
宋画祠挑着眉,“孟昭衍告诉你的?”
“自然。”
宋乔淑自然掩泣,道:“王爷向我告知此事,我本不知,却原来是嫦云见我疲态毕露,将此事拦了下来,以免我忧心。
嫦云一心为我,而王爷不知是为何缘由,将嫦云压下仗打二十,还关进柴房不给饭吃……”
宋画祠拧眉,拍着宋乔淑的背,出神了片刻。
宋乔淑接着抽泣道:“嫦云一介女子,受了如此重伤,我方才才瞧过她,若不是我叫郎中为嫦云诊治了一番,还不知嫦云能否撑过这几天,祠儿,王爷这般,真真狠心哪!”
宋乔淑的心思简单,不过向宋画祠哭诉嫦云所受的苦,叫宋画祠记下这一笔,对孟昭衍暗生嫌隙。
却看宋画祠一脸深沉,也不知是否中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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