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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小稚母子为什么来的?那是有人在找他们,追杀得藏到咱们村来了,你们还窜掇他抛头露面!
现在‘东密’的人已经知道了,看你怎么说?”
五剩儿也没想到有这么严重,颤声道:“怎么,他们知道了又怎么样?‘东密’的人那天不是败了,要罢手了吗?”
冯三炳嘿嘿道:“你以为‘东密’是那么好欺的?他们那天,说起来也没败,实是买‘屠刀门’一个面子,才丢下这段事没再管。
他们‘东密’一向不想沾惹的门派也只那么两三个,可也不是怕他们,犹其在关系到他们生死存亡的大事的时候。
我也不知那裴姓女子与这小稚是个什么来头,今天我才回家,就见这封信已在案上搁着呢。
我特意去问了路阿婆,才知那女子原不是她什么表亲,而是你余爷爷暗暗送来藏在咱们村的。
你们这一闹,可坏了你余爷爷的大计了。”
他这话看似对着五剩儿说的,其实是在对在座的老哥们儿解释这事的前因后果。
只见他叹了口气,抖了抖手中的那纸条子一字一字念道:
七家村屠女侠座下明鉴:半月前仓促一唔,得识大铁锤绝艺,受教良多。
本门与‘屠刀’一门历来交好,实不欲因乡村之事而陷两门于反目,故当日两护法抽身即退,七家村之事就此揭过,鄙诚之意,特此敬达。
唯近日有闻,有长安妇人裴某携其子隐居于贵村之中,此二人与本门大有关联,总堂之命,见则速捕之。
唯思七家村有君侠驾暂居,不敢轻犯,还望速驱此二人出村于今夜子时之前,则实为本门之幸。
特此布达,万望俯允。
座中之人俱是被冯三炳仓促之间招来,本还不知这事始末,至此才明白。
刘老者叹了口气:“语气可够客气的呀。”
旁边一老头儿却叹道:“也够坚决。”
座中几个老者你望我我望你,一时说不出话来。
只听冯三炳叹道:“老局主当年也不是没有吃过‘东密’的亏,为什么还要兜览这样的事情上身。”
他只轻轻一叹,座中老者们就知他态度已明,实不欲为裴红棂母子再招惹那‘东密’缠身。
他们都是老了倦了的人,当日祠堂一战,已把当年最后一点火气血性都消灭掉了。
但余老人对七家村也有大恩,就这么把他们母子交出去,可也在他面前交待不过去。
几人面面相觑,一时说不出话来。
小稚在窗外已听出原来事情与自己母子有关,心内紧张,不由脚下没站稳,垫脚的那块石头滑了,发出了‘卡嗒’一声。
门里冯三炳已问道;“什么人?”
小稚只有垂手进了去。
冯三炳见是他,目光不由惭愧了下,却也变得柔和:“啊,是小稚。
怎么,你怎么来了?”
他以为是裴红棂听到风声,找他来探消息的。
小稚道:“我是来找五剩儿的。”
冯三炳道:“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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