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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当他们是这山里的大王了!
给他们脸,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咱们又不是他们家的奴才佃户,干嘛受他们家的闲气?还动手打人?我这就找他们去!”
说着就要往外走,亏了葛大婶眼疾手快,才把他拉住。
“你这是干啥呀!”
葛大婶道。
“干啥?让他们给咱们赔礼!
他们老齐家不讲究,我要不跟他们争计争计,他们还当我葛长青是死人哪?”
“什么死人不死人!”
葛大婶拉着葛长青,“她们敢这么对我,就是吃准了咱们就算翻脸也斗不过他们,你去能怎么的?咱们看来是了不得的事情,在人看来不过就是个小畜生而已,要是为着个小畜生再去找他们,他们还会反咬一口,说咱们没肚量!”
“有肚量就是人家随便欺负,也不还手?”
“怎么没还手,我还还脚了呢!
我给那个死老娘们踹了好几脚!
你看我也就这这么点皮外伤,我可是给她打的鼻子出血了不说,肚子上还踹了好几脚!”
葛大婶越想越觉得高兴,有些事情长久下去,她觉得胜算很小,可是既然已经撕破脸,那眼前的亏自然是能少吃就少吃!
现在想想,她一开始也是没太敢下死手的,可自打被孙氏拉住之后,怕自己吃了大亏,哪下出手、出脚都是用了十足的劲儿的,真是过瘾!
葛长青憋着一股子气。
可是再气又能怎样?葛大婶有句话说的对,他们就是吃准了自己就算翻脸也斗不过他们,所以他们才这么肆无忌惮!
葛长青咬着牙,恨恨地坐下,“这事儿我不会这么算了的!”
虽然这么说,可是他都四十多岁了,再能动,也不过是十几年的光景,年纪再大一些,身子骨也不行了,到时候他就不得不搬出山里了。
十几年,就算他再能干又能怎样?齐家生生不息,掌握着山里最大的话语权,可是他呢?他的儿女已经没一个在山里了。
葛大婶看着葛长青眼底的挫败和自责,心里也有些难受。
手不自觉地覆上他的,温声道,“他爹,刚刚小琴说,她种的木耳已经出了。
我寻思,要么我也学着弄点木耳,左右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弄点木耳也不费劲。”
葛大婶见他神情稍微有些缓和,又继续道,“还有你爱吃那个山辣椒秧的种子粉,小琴说跟外面的一个什么调味料味道很像,那个调料贵的不得了,要是咱们能用那个东西替代调料,就算卖不上那么多钱,有个一半也是行的。
到时候你们上山要是遇见了,也能随手采回来,你说怎么样?”
“麻烦小琴了。”
葛长青看着李沁总算扯出了一个笑容。
“不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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