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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起飞的那一刻,呼啸的声音震得人耳膜发疼,深深头一次坐在父母之间,小手捂住了耳朵,难得撒一次娇:“爸爸妈妈,我耳朵疼。”
范无双心里面发疼,右手伸出来轻轻地将孩子抱在自己的怀里。
而陆北带着墨镜,头靠在边上好像已经睡熟。
深深没有得到爸爸的关注,大概有些失望,将头埋在妈妈的怀里就赖着没起来,一直睡到了布桑。
程嘉然替程伽玛办好出院手续,看着自家表弟神色有些呆愣,心里大概明白了几分。
他拍了拍程伽玛的肩:“有空我们聊聊。”
他们回布桑的飞机在晚上,空空荡荡的机场里也没有什么人,程伽玛头上还贴着块纱布,一个大男人看上去有些落拓。
他这个人从小到大都是亲戚口中那个别人家的孩子,从上学到做医生这些年,也一路顺风顺水,没受过什么挫折。
程嘉然摇了摇头,开窍晚的人,跌了这一跤不知道还能不能好?
“她孩子的爸爸叫陆北。
申城陆氏财团唯一的继承人。
他过来后打了一个电话就有整个律师团的人过来跟患者家属谈话,最后给了五十万解决事情。
你和范无双两个人,再加上个我,斡旋这些天有时候不如人家的一个电话。”
程嘉然笑笑:“其实嘛,这件事50万这个数字也是不需要的,但是人家不想耽误时间,谈了一下午直接给钱就把事情解决了。”
“伽玛,”
程嘉然语气平静:“有时候放手也是一件好事情。”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现实,有些时候拼尽全力或者焦头烂额的事情在有些人的手上不过是勾勾手指的事情。
程伽玛想起来范无双那张无奈的低垂的脸庞。
原来她也是认清了这个事实啊。
程嘉然拍拍程伽玛的肩,招呼道:“走吧,登机了。”
当天晚上,一群人全部回到布桑,会宁县的种种都好像昨日云烟,再也没有人提起。
深深醒过来的时候,飞机正好降落在布桑国际机场,出了机场的时候,有闪光灯“啪啪啪啪”
的亮起来,陆北侧脸冷硬走在最前面,范无双带着孩子紧紧地跟着。
有个记者不识相地问:“陆先生,这是您儿子吗?旁边的这位是您的太太?那您跟苏沁小姐的恋情是炒作?”
陆北忽然间停住了脚步,范无双跟在后头只看见他突然摘下了墨镜,嘴角轻轻扯了扯,然后“啪”
一下一巴掌就打掉了那个记者一直拍个不停的相机。
“咣当”
一声,相机摔在光洁的地面上四分五裂、狼狈不堪,而那个记者的脸也瞬间通红。
陆北在整个过程中连一句话都没有说,接着他转过头来,朝着深深招了招手。
小孩子倒也乖,很快就把手伸给陆北。
当天凌晨,苏沁的微博被沦陷,底下粉丝纷纷留言:女神,怎么回事?!
北大少怎么就有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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