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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一时之间寂静无声。
沈肆年手微微一动,把她的脸露了出来,但脑袋还是遮隐在宽大的衣袖下。
镜一并未察觉到不妥,目光复杂的看着她。
那一日,她的话犹在耳边。
牧慈吸了吸鼻子,手有些痒痒,想要伸手摸一摸自己的角,但又看到镜一,撇了撇嘴,神色怏怏的躺在沈肆年怀里,“我都说了她脑子有病。”
镜一等了好一会儿,没等来下文,脸上的神色有些皲裂,“就这?”
牧慈点了点头,有些懵,“不然嘞?”
镜一内心复杂,看了一眼自家王爷,又想到她连王爷的寒毒都能解,似乎这也不算什么。
牧姑娘果然是一个高人。
“现如今,都在传这件事和牧姑娘有关,是牧姑娘看她不顺眼,于是,痛下杀手……”
后面的话镜一没有再说,不过两人都是聪明人,自然也猜到了,无非就是一些对她的辱骂,外加有人推波助澜,现如今,自己恐怕已经成了一个杀人如麻的大魔头了。
“镜一,你让大理寺的人彻查此事!”
还未等牧慈开口,头顶就传来沈肆年的声音,镜一领命,立马就走了出去。
见人走后,她刷的从他怀里钻了出来,手摸了摸自己头顶的两只角,冰冰凉的,她凑到镜子前,打量了一会,眉心皱了皱,转过身看向一旁的沈肆年,“你有什么想问的。”
脸颊气鼓鼓的,如同一只偷吃的仓鼠,可爱极了,他看着她,只觉得心跳得有些快。
不知不觉,耳尖慢慢的染上了一抹红晕。
似是察觉到自己的异样,他收回视线,扮做咳嗽一声,缓缓的摇了摇头,“没有!”
牧慈扬了扬眉,在一旁坐了下来,身体前倾,猛的凑近他,“真的吗?”
边说,还边用头顶的角蹭了蹭他的胸膛。
……
牧慈是被沈肆年丢出门外的。
柳鸢雨的死愈演愈烈,柳尚书痛失爱女,白发人送黑发人,几度晕了过去,扬言要让牧慈杀人偿命。
大理寺卿接了闫王府的案子,自然要彻查一番,可柳尚书不依不饶,就连尸体都不曾见过,一直吵嚷着是牧慈下的手。
更甚至有丫鬟作证,柳鸢雨死之前见过牧慈,屋子里还是牧慈的手帕,人证物证具在。
大理寺卿只好前来王府。
此刻,他看着吃得正香的牧慈,有些如坐针毡。
外面都已经吵翻天了,可正主现如今还和一只酱香猪蹄叫劲。
“牧姑娘,你昨夜在何处,和谁在一起?”
李大人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视线默默地从猪蹄上移了回来。
“和大块头啊!”
牧慈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又开始吃了起来。
“昨夜我们的确在一起。”
沈肆年适时出声,说着拿帕子嫌弃的给她擦了擦嘴角。
动作温柔极了。
李大人愣了愣,自己是不是知晓得太多了?
李大人收敛好思绪,让人把一旁的东西呈了上来,“这是你的吗?”
牧慈刚想摇头,仔细一看,这是原主的东西,“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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