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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煜在乾清宫外求见,不出意料,被父皇拒绝。
裴煜眼底一片阴沉,母妃难道是父皇一个人的吗?自己是她的亲生骨肉,为何见一面都不可以?
他在乾清宫外跪下,一日父皇不让他见母妃,他就一日不离开。
父皇竟然让程公公驱逐他。
裴煜眼底闪着幽微的恨意,执意跪在那里,坚决不离开。
跪了三日后,父皇终究还是出来了。
当今帝王,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他的父亲,看着他的目光却像是看着厌恶又不足为道的蝼蚁。
“滚回文华殿去,你母妃不想见你。”
裴煜听到父皇冷淡的言辞,非但不走,反而跪拜下去,一字一顿:“母妃纵使不愿见儿臣,儿臣也要亲耳听母妃说。”
“你也配。”
父皇似乎不愿意多和他说一句话,转身对程公公下令:“既然不走,就打二十板子,若还不走,就继续打,打死朕也不会追究。”
没有人为裴煜求情。
他的母妃在病榻上,周围的宫人自知天子心绪不悦,更不会冒着触怒龙颜的风险,为他这个不得圣心的皇子说一句话。
裴煜被按在地上行刑,他如今不过十岁,太监下手时留了情,并没有用死力。
原来也并不是很疼。
裴煜隐忍地咬着唇,承受着身后的痛,不知为何心里竟有些轻松。
之前那宫女被打时哭天抢地,他还以为会疼得多让人受不了。
看来是在他身边伺候久了,人也娇气了。
二十板子很快打完了,程守忠上前搀扶他,好意催促:“殿下快回去吧,陛下这会儿正为娘娘焦心呢,您就别添乱了。”
裴煜推开他,忍着身后的疼痛,重新跪了下去。
程守忠:......
得,打轻了。
他叹了口气:“殿下,您若是不离开,奴才就只能按陛下旨意,让他们再次行刑了。”
裴煜眸光幽邃,紧紧执着地盯着乾清宫的宫门。
程守忠没法子,只能下令宫人再打一次。
宫人们得到暗示,这次用了五分力气。
裴煜立刻感受到不对了。
他之前尚能隐忍不出声,这次却是连痛呼都发不出,板子每一次落下都让他几乎失声,豆大的汗水瞬间从额头滚落,裴煜五指的关节攥紧到发白。
这次没敢打够二十,只十板子,程守忠就挥手示意太监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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