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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8章（第2页）

&esp;&esp;蝙蝠侠在影子里，在夜幕，在安全的黑暗。

&esp;&esp;布鲁斯受了蛊惑，他探身过去，抓起蝙蝠侠披风的一角。

&esp;&esp;蝙蝠侠没有甩开他。

&esp;&esp;布鲁斯把披风搭在自己身上。

&esp;&esp;——蝙蝠侠依然没有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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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有些时候布鲁斯感到单纯的快乐。

&esp;&esp;他的下坠似乎在变成一段旅途，身边甚至有人陪伴，时刻准备好抓住他的手。

&esp;&esp;另一些时候布鲁斯感到罪恶。

&esp;&esp;他的快乐——是可以得到原谅的吗？

&esp;&esp;他只是在汲取一段温暖。

他只是闭着眼，他只是不去想。

他在极端的快乐、尖锐的痛苦、无止尽的堕落里，尖叫。

他落泪，然后放肆的尖叫出声。

&esp;&esp;一只戴皮革手套的手，伸过来，谨慎的擦掉了他的眼泪。

&esp;&esp;布鲁斯从来不问蝙蝠侠为什么不脱掉那身制服。

他从来不问。

&esp;&esp;他只是翻过身，在哥谭的夜幕里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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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然后他们迎来了一个短暂的终结。

&esp;&esp;这是间废弃厂房，前身可能是制造船舶零件的一个车间，很早前就已经报废不用的锅炉正倒在不远处的角落里。

&esp;&esp;乱七八糟的钢铁脚手架交错躺在地面上，空气里布满了灰尘的味道。

&esp;&esp;阳光从布鲁斯背后更高的狭小窗口里落下来，平等地照亮了墙上铁锈、地面铁棍、和对面全副武装的绑匪打手。

&esp;&esp;布鲁斯被结实的捆绑着，他双手束在背后，动弹不得。

&esp;&esp;刀刃的反光刺痛他双眼，布鲁斯垂下眼睑，避开了它们。

&esp;&esp;一只枪口抵住他额头。

“说话。”

绑匪恶声恶气道，“蝙蝠侠在哪里？”

&esp;&esp;布鲁斯冲他露出微笑。

“我不知道。”

他彬彬有礼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