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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第2页）

从这个角度考虑的话，到现在还不敢站在人前的猫头鹰法庭，真是哥谭反派界的一股清流。

&esp;&esp;猫头鹰法庭显然自己也有所认知，因此又一阵低语和骚动传了过来。

鱼尾裙女人把西洋扇合上，冷冷道：

&esp;&esp;“林肯，把他们带过来。”

&esp;&esp;林肯冷眼看猫头鹰法庭自乱阵脚。

真奇怪，他想，他今天才突然发现：原来这群猫头鹰其实并没有那么令人恐惧……他原来并不需要像原先那样感到害怕。

是什么给了他不同的认知？是因为自己服药之后成为了不死的利爪吗？是因为他成功完成了猫头鹰法庭的任务吗？还是因为……林肯急促地看了眼身边这个什么也不知道的愚蠢阔佬，看他直视前方毫不动摇的蓝眼睛。

林肯想，或许他将永远记得自己身为人类时最后感受过的——有人曾毫不犹豫给过他手掌的温度。

&esp;&esp;“快走。”

林肯粗鲁地说，往布鲁斯肩膀上一推，胁迫人往前走。

他担心自己后悔一样迅速在布鲁斯肩背上敲击，他用摩斯密码泄了密，说出了一个名字。

他不管布鲁斯能不能看得懂……他想，这样我们就两清了。

我依然嫉妒，我依然被空荡荡的强烈贪欲膨胀着，我想要韦恩家的所有家产。

而这样一来，我就可以心安理得去争去抢，去认为：这是你们韦恩欠我的。

&esp;&esp;布鲁斯·韦恩好像什么都没察觉一般毫无异样。

他臭着一张脸，走在惨白的地下迷宫里简直像在走红毯，用韦恩家的气势鄙夷在场所有人。

&esp;&esp;现在他们来到迷宫的中心区域。

硕大的猫头鹰雕像低着头看他们，睁着失神的圆滚滚的眼睛。

汉白玉底座呈现出对称的圆形，喷泉使地下的空气多出几分潮湿。

周围一圈圈从低向高的座椅像罗马斗兽场，猫头鹰们纷纷落了座。

&esp;&esp;“我履行了约定。

我带来了布鲁斯·韦恩。”

林肯声音颤抖地说：“按照约定——你们要放我自由。”

&esp;&esp;他知道自己的颤抖或许会被认为是一种胆怯，说实话直到昨天之前连他自己都是这样认为的。

但现在林肯知道：他在试着忍住杀意。

一次，只有一次。

林肯对自己说，我会相信你……蝙蝠侠，不是因为你，是因为另一个人对我说你值得相信。

而你，你必须给我正义的酬报。

&esp;&esp;猫头鹰法庭冷冷看了他一眼，点了头。

林肯最后把布鲁斯用力往场中央一推，自己抽身走去了边上。

&esp;&esp;现在布鲁斯独自站在斗兽场中央，最中心的圆点上。

夜枭慢吞吞地溜溜达达走过来，他似乎有些不屑那个雕塑，随意靠在猫头鹰雕塑的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