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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没有来,何须去?”
支狩真闭目沉思,默立半晌,忽而食指、中指并起,以指代剑,直刺清风。
清风不闪不退,同样以指代剑迎上,封住支狩真的指剑去路,锁死它所有的变化。
两柄指剑不断接近,眼看半途交击,支狩真的指剑忽而仿如消失,又似化为无形无象,从清风指剑中穿过,无声无息抵住了清风的胸膛。
这一剑已入坐忘。
“好!
真好!”
清风忍不住大赞,饶是他心性沉稳,也不禁胸中激荡不休。
这样的剑术天分,可谓是真正的天赐!
若他有这样的弟子,走完自己没能走完的路,此生夫复何求?
使完这一剑,支狩真重新默立思索,体会其中得失之妙。
他在沼地与崔之涣生死一战,颇受磨砺,如今又被清风点中关窍,当即水到渠成,更进一层。
清风端详着少年笼在黑暗里的侧脸,一时心情纷乱,沉浮不定。
隔了半晌,支狩真睁开眼,对清风深深一躬。
清风本可避开,却心头犹豫了一下,终是受了他一礼。
“前辈,这里不能再住了。”
支狩真道。
清风淡然问道:“你送走了胖虎?”
“那个想炼人丹的应该是宰羊集的老烧刀子。
胖虎失踪,他定会找上门来。”
支狩真歉然道,“是我一时情绪用事,连累了前辈。
张无咎还未解决,而今又添新敌,晚辈实在愧对前辈……”
话未说完,清风按住了少年的肩头:“不,你做的很好,比你刚才那一剑更好。
人生在世,难免情绪用事。
你可知,对你我二人而言,其实人生最难得的,恰恰是一时情绪用事。”
支狩真不解地看着清风,夜风撩起老道稀疏的发鬓,星星点点,比晚间的霜更苍凉。
“算起来,张无咎也该到了。
不过晚辈已有安排……”
支狩真低声续道,抬首遥遥望向梦魇湖的方向。
戏台已经搭好,只待各方粉墨登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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