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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3章（第2页）

他说。

&esp;&esp;哈维·丹特站在布鲁斯面前不远处，他立住了。

绑匪们在他背后四散开，但很快发现一些端倪：他们老板似乎与往常不太一样，那张要么挣扎要么癫狂的脸上，现在浮现出一丝软弱的踌躇。

&esp;&esp;“……布鲁斯。”

哈维说。

&esp;&esp;“怎么了，哈维？”

布鲁斯亲切道，他在冰冷的金属椅子上挪动屁股，试着把被绑在身后的两只手调整到一个稍微舒服点的姿势。

与此同时他说，“你有什么事找我？哦，何必如此麻烦？你明明有我的电话号码，我的庄园也没有在你面前关上铁门。

哈维，你知道的，我不会把你拒之门外。”

&esp;&esp;双面人脸上的犹豫，顿时更加明显。

他把右手从衣兜里抽出来，用手指神经质的捏着那枚臭名昭著的硬币。

&esp;&esp;“布鲁斯。

哦，我把你叫过来是想要问一问，我做了一个梦，布鲁斯。”

哈维低声道，颠三倒四的，“不知怎么的——我不确定，我不知道。

我好像看见你向整个世界宣布说你就是蝙蝠侠……布鲁斯，你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

&esp;&esp;一种希望点亮了布鲁斯整张脸。

“我终于可以是蝙蝠侠了？”

他兴高采烈道。

&esp;&esp;“你问我？”

哈维拧着眉看向布鲁斯，一种亲近与杀意同时出现在他的脸上，令他那张完好与毁容的面孔显得更加割裂。

他轻声说，几乎是自言自语的：“但如果你真的是蝙蝠侠的话，我就得杀了你了——你知道我有多恨他，妈的，那个辜负了我的期待的失败者……闭嘴！

不，布鲁斯，如果你真的是蝙蝠侠，你要我怎么能再面对你？”

&esp;&esp;布鲁斯张了张嘴，挣扎了一下。

&esp;&esp;对了，他突然想起来，他最开始隐瞒秘密身份的目的，明明是为了掩护身边人的安全。

&esp;&esp;超级反派不会在乎布鲁斯·韦恩是谁，他们只会很乐意折磨布鲁斯最重视最关爱的家人，以逼迫蝙蝠侠痛苦和崩溃为乐。

&esp;&esp;他是否要为了自己无关紧要的名誉权，把周围所有人的性命置于危险之中？

&esp;&esp;“……”

短暂的停顿之后，布鲁斯叹了口气，他垂下眼睛，露出屈辱的表情。

“你明明知道的，却强迫我回答？”

&esp;&esp;哈维低头看他，希望与憎恶同时凝聚在他心里。

他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一个怎样的答案。

&esp;&esp;布鲁斯低声说，“哎，这么说吧：蝙蝠侠是我的怪物，可我这条命都是他的。”

&esp;&esp;所有人都发出一声惊叹，听起来像是狠狠倒抽了一口气。

&esp;&esp;“该死！”

哈维磨了磨牙，他肉眼可见的愤怒起来，而这份怒火已经转移了对象。

这一次他看着自己的老同学时，已经带上了明显的恨铁不成钢：“你有病吗？你疯了，布鲁斯·韦恩！

你和谁滚上床不好，非要去勾搭蝙蝠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