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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1秒钟便抬起两只手,食指跟中指框在一起,笑,“来一张。”
回头的一瞬,陈顾返将相机重新挂回她脖子:“好了。”
“这么快!”
她瞪大眼去拨单反上的按键,下一刻就追上前面倒退着走的人,“陈顾返,你应该当一个艺术家。”
再看一眼照片,真是格外有感觉。
他就把人一揽,带她从这座建筑穿过去,指着不远处满地海鸥的地方,明明可以正常说话,却偏要凑近了跟她耳语:“看,上次你来过的联邦广场。”
耳朵一痒,沈与尔缩缩脖子用手肘轻轻戳他,天气好到阳光将人裹得暖哄哄,她畅快地舒口气,陈顾返将大帽子重新罩回她头上。
俩人从海鸥中间穿过去,鸟并不怕人只偶尔扑腾下翅膀,昂着脖子走得优雅,她就乐着给它们唱儿歌。
广场上人不少,大多抱一杯咖啡悠闲地谈天晒太阳,神情惬意。
陈顾返也将一杯咖啡递到她手里,交叠着双腿坐在长椅上搂住她,风吹在脸上,他略微眯起眼睛,好看的自成一幅画儿一样。
沈与尔抬起小脑袋欣赏了会儿这个迷人的男人,将咖啡托到他面前,他扬了嘴角收着下巴咬住吸管,就这么目光灼灼地盯住她一口一口地吸。
她受不住这样热烈的视线,带点小羞涩碰他的脸:“陈顾返,你不要一直这样看着我!”
他一点也不收敛,不轻不重的力度大手把人一收,将这种男人的霸道,温柔的淋漓尽致,再低声告诉她:“好看。”
她就侧了头,歪歪咬着嘴角轻轻地笑,只这么跟他坐着晒太阳都觉得大概可以一直到老。
约莫要犯困的时候,陈顾返说,去坐游览车。
没走几步,沈与尔就按着脖子上的单反跑到对面,对着整整一条涂鸦的巷子一连拍了好几张,才回头,问:“叔,上次怎么没记得有这么一条街?”
“上次没过来。”
他从后面挨过去,双手绕到她身前握着她的手将相机换了个方向,声音随后而至,“那边。”
她顺势贴住他扭头,不远处的垃圾桶跟消防栓竟然也这么艺术。
见巴士过来,沈与尔拽住他手臂跑过去:“嚯,连颜色都是你最喜欢的。
去上边,开放的没窗户。”
红色的英伦风双层游览车,俩人挨着上层最后一排的车边坐下来,车子绕着cbd转,她就一直捧着相机拍。
陈顾返不放心她,却并不打扰她的兴趣,只一手按住她的帽子,另一只手扣在她腰间。
云在飘,白白厚厚多的像棉花糖一样,而阳光就穿过这样的蓝天白云洒在她脸孔,这个小朋友笑起来好看极了。
鼻尖被她额角的头发丝绒绒软软地扫着,突然心里满足的快要化掉一样,他侧头,亲在她耳朵,忍不住又咬上去。
沈与尔一瞬炸毛,可怜巴巴看他,他就揉一把她的头发,笑:“下车。”
跟着他绕到皇家展览馆背面,她眯起眼睛鼓嘴巴点头:“陈顾返,这里上次也没来过。”
一整片全是参天大树的树林,空气新鲜的要命。
陈顾返从拎着的小朋友的背包里拿出她红色贴了只老鼠的水壶,慢悠悠走到一边接了点直饮水给她喝。
就着他的手一小口一小口地咽下去,她漆黑的眼珠子转来转去,落在前面古树围成的拱形的一整条林荫大路上,这才把水壶接过来拧上盖子,不自觉感叹:“叔,这个地方的感觉,很适合拍婚纱照。”
他眉眼一瞬张扬,望着那边微笑:“好,我们就在这里拍。”
“我,我没说……我们!”
她干巴巴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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