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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玉被他喷在颈边的呼吸弄得有些瘙痒,她轻轻晃晃头,不满地皱起了眉头,握着剑柄的手却渐渐放在了身侧,泯灭了一身的杀气.
良久,还是没有任何回应,耿醉君也自觉没有意思,便收手退了两步仔细地看着她。
如玉转过身被看得不自在了,移开眼神说道:“我都被你幽禁了,你还来做什么?”
这话一说出口,她便有些后悔,这话语的口气怎么听都有些类似撒娇时的抱怨。
耿醉君却不管其他,这小女人的姿态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
眼睛一亮,连着心里的那只百灵鸟都雀跃地欢叫起来。
他正要说话,打算好好地向她吐露衷肠,却被远处的两个黑影吸引住了。
他怎么会不认得,那是十一派在府里的暗卫。
半天,耿醉君微微倒吸一口气,勉强抚平了心态,别开了目光冷声道:“幽禁你,自然是为了不让你再做出出格之事。”
他停了停,又道:“我这次来,就是看看你在干什么,是不是又在打一些不自量力的主意。”
干巴巴的两句话,里面像藏了沉甸甸的石头似的,耿醉君刻意低沉的语气,不知为何,竟能给她一种在心上压了一块重铁似的感觉。
“如您所见,我乖乖地呆在这里,哪也没有去,更没有打什么主意,我累了,您还是请回吧。”
说这话的时候,如玉只觉得自己的脸绷得紧紧的,又冷又紧,恐怕就像一块锈迹斑斑的铁。
心里也又冷又硬,不知从哪里泛起的苦味让她无所适从,却又锲而不舍地弥漫在胸口。
她越来越不明白自己了。
为何自己那日被侍卫押送回来的时候,心里会那样失望和烦闷?为何几日不见她居然会有些想念那个放荡不羁的声音?这一切都透露着蹊跷,让她彷徨而又迷茫。
抬了抬眼睑,偷偷看了他一眼,那张布满了坚毅线条的面容。
耿醉君今日着的仍是玄墨的长袍,缎料的外衣被徐风吹得似动非动,衣摆处不知是在哪里被弄皱了,却显得别有风情。
他侧脸的轮廓在阳光下影印出一束束斑驳的黑影,洒下一地祥和。
两人都没有说话,偌大的庭院竟显得静悄悄的,如玉被搅扰了很久的脑子像被一把上等鹅毛的刷子轻轻扫过,忽然什么也没有了,只剩下眼前的这一个人。
只剩下耿醉君,和她。
这不对劲!
如玉心里的那个声音再次响了起来,怒吼般的叫嚣。
她勉强抚平了心境,又飞快的出声问道:“在此之前,你是不是应该让我知道,你对我是怎么打算的?”
这个问题不偏不倚地正好撞上了耿醉君的胸口,这也是他这几日以来一直思考的问题。
不放她,又担心她会搅入他与十一的争乱;而放她,却又怎么也舍不得。
他垂下眼,轻声而又坚定地说道:“竹古的不速之客大驾光临,我这个东家说什么也得好好招待,总不会轻易放你走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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