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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女人,哪有不知这是什么。
而后,承乾宫频频传太医,她密传太医,了解情况,太医战战兢兢地回报,说是那女子元气亏损,没什么大问题,只消皇上节制些。
那时候,她年轻,也咽不下这口气,做了一些让自已后悔的事。
但后来,渐渐领悟后,她想的更多的是家族、儿女,所以,这些年,她不但未曾给谢雨离下绊,还暗中护着。
她清楚地知道,在这后宫,她真正的敌人,是连贤妃,那个聪明丝毫不在自己之下的女人。
“你放心,皇上容不得我们郑家,又岂得容得下连家。
如今郑家对皇上来说,已是无臂将军,威胁不在,倒是连家,方是皇上的重点,你好好在宫里,看护住太子,连家,就交给皇上来收拾。”
郑思菁眉眼黯然,朝着郑少室虚弱一笑,“五哥,小妹明白了。”
西凌,扬州。
初冬的扬州,已褪却一层绿意,泯山河,水位下降,两岸河床加深,每到夕阳下沉时,滩涂边,便有许多孩子背着竹筐,在泥地里挖虾蟹。
雷泽一身湿透地游上岸时,背上还伏着一个一动不动的女子,两手下垂,裸露的肌肤在夕下下,尤显得白森森,路人以为是从水下背出的尸体,惊叫一声:“有人自杀了?”
惊得岸上的孩子作鸟兽散。
姬墨枫闻声,早已飞奔过去,雷泽一脸感动,想将后背的谢雨离移交,歇口气,谁知,那穿得一身紫色的男人,竟无视地飘过他,一把将游出水面的燕青提了起来,对着燕青的嘴直接啃了下去,“小青青,我的小青青,哥好想你。”
燕青眉眼诡异地挑起,非但不躲,反而飞快搂上姬墨枫的颈项,加深吻的同时,将含在嘴里的东西哺了过去。
姬墨枫只觉得嘴里有什么滑不溜秋乱蹦的东西,恶心得直想吐,正准备吐出,对方一拳击在他的腹上,鲠了一下,便咽了下去。
“靠,你给小爷喂什么?”
抬首,便见燕青一身新娘喜服,笑得眉眼不正,揽了他,一副勾肩搭背的好兄弟模样,嘴里哼,“东越女人嫖不够,还敢嫖到老子头上?怎么样,活泥鳅的味道好不好?”
姬墨枫忍着腹中的恶寒,死撑着调侃,“只要是我们家小青青喂的,小爷都喜欢。”
“好,下次喂你更特别的。”
燕青剑眉一挑,沁了水的粉脸尤显风情,“说正事,你那边情况如何,损了多少?”
“无损,你呢,那小美人给爷扔下悬崖时,没吓死吧。”
燕青恶寒,“还小美人,你敢在皇上面前称她小美人,我燕青给你提鞋。”
姬墨枫干笑一声,“诶,不会是真的吧,皇上真瞧上谢雨离的女儿了?”
“你说呢?”
“哎,也是,没瞧上,也不会如此兴师动众。
可是,我琢磨着,皇上这回亏大了,名义上,他岂不是要喊南宫醉墨那厮为岳丈?”
“你离了皇上身边久了,果然皮痒了。”
燕青拨开他的手,边走边脱身上的喜服,无视四周投来的好奇眼光,“南宫醉墨马上会追到,那些死士太难缠,我们的人还没聚齐,还是小心为妙。”
一谈到正事,姬墨枫神情沉静了下来,“燕青,南宫醉墨武功在我之上。”
“怎么可能?”
姬墨枫正色道:“我交过手,就一招。”
燕青脸色沉了下来,“那有些不妙。”
这是扬州,离东越只有一江之隔,真要对峙上,鹿死谁手,还难说。
“怕什么,不是有本王么?”
一席银色宽袍,轻风掠影中,从天而降般立在两人面前。
只见,堤岸上,银色衣袍飘飘,夕阳下,肤如凝脂水玉,一双琉璃眸炫如彩珠,如吸食了日耀精华,眼角长睫如斜柳上勾,唇天然艳红若妖姬,把整张容颜衬得如千年修行的狐媚妖灵一般的雌雄难辩,简直美到倾天慑地——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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