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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元谌似是笑了一声:“大人如何知道?”
韩钰听到魏元谌的话,忽然意识到他失言了,魏元谌没说什么时候抓到的闫灏,他直接与林太夫人的事连在一起。
“我,”
韩钰道,“我有些难受,魏大人先将我放开,让我喘口气。”
魏元谌坐在椅子上,整理着自己身上的衣衫:“韩大人忍着些,止血本就难受,血脉断绝,身体如同被千万根针同时刺入,不过为了保住韩大人的性命只能如此施为。”
原来是这样,韩钰咬牙,魏元谌不是在帮他止血而是在刑讯他。
魏元谌道:“韩大人还没回答我的问话?如何知晓闫灏就是绑走林太夫人的人?”
“我不知道,”
韩钰的冷汗从额头上滚落,“我只是猜测。”
魏元谌不给韩钰喘息的机会:“大人的猜测未免太随意了些,有人设下此局,就是要让我认为闫灏就是凶徒。”
“不过可惜的得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早在画舫时抓住了闫灏,审讯了口供,”
魏元谌拂了拂衣袖,“然后我放了他,用他来引出幕后安排这一切的人,那江先生等人已经尽数被我抓获,除了江先生等人之外,衙门里必然还有内应,韩大人认为会是谁?”
韩钰的眼睛一阵紧缩,所以这是一个陷阱,他一脚踩了上去,而且在迷迷糊糊之中犯了大错,被魏元谌抓住把柄。
如果是在平时,他绝不会犯这样的错,他受了重伤又被绑缚,心脏难受地就要炸开,早就失去了往日的冷静。
魏元谌站起身走到韩钰身边,韩钰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向他倾袭而来。
魏元谌道:“韩大人何时发现的‘珍珠大盗’?”
有了闫灏的事,韩钰一时不敢回答,思量半晌才开口:“顾家下人在庄子上发现了珍珠,我怀疑偷袭我的就是‘珍珠大盗’。”
他发现那箭矢和珍珠后,就将东西藏匿起来,并没有告诉众人他要抓的人是“珍珠大盗”
,是打算抓住“珍珠大盗”
后,私底下将此人除掉,现在说出来恐怕又被魏元谌揪住不放。
魏元谌不再问韩钰而是看向崔家下人:“查清楚了吗?”
崔家下人禀告:“魏大人,庄子上确实少了一张藏经笺,那纸笺是太夫人从京中带来的。”
魏元谌看向韩钰:“韩大人可曾在这庄子上看到一张纸笺?”
韩钰忽然想到“珍珠大盗”
留给他的那张字条,他下意识地去看自己的随从,他生怕被人查到端倪,将箭头、珍珠以及那纸笺交给随从销毁。
随从面露紧张,立即向外看去,他想要将那纸烧了,却还没寻到机会,暂时将东西藏匿起来。
他的目光还没收回来,就感觉到有人抓住了他的手臂,利落地将他的双臂扭到了身后。
初九钳住那随从不放。
“大人,”
随从开始叫喊,“大人,小的做错了什么?请大人明示。”
魏元谌没有回话,而是低下头去看韩钰的伤口:“韩大人的伤口已经开始发黑,恐怕毒性入体,我让人去将韩氏族人和韩太太请过来,万一韩大人有个不测,我也好向他们问讯,想必她们知晓些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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