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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只见包拯已经走到了门口,一脸无语的瞧着他们两个,瞧那表情明显是‘瞎猜什么呢,去看看不就妥了’。
客厅里颜查散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等候,既是来拜见长辈自然要守礼。
他那老仆颜福也了解自家少爷老实脾气,跟着站在一旁候着。
两人站得像根竹竿,把进来送茶水的丫鬟吓了一跳。
过了又有一盏茶的功夫,客厅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颜查散扭头去瞧,正见包拯进了客厅,赶紧上前躬身行礼:“草民颜查散,见过包大人。”
一抬头瞧见后面跟着进来的庞太师和八贤王明显一怔,显然是没想到这两位也在开封府里,这大过年的。
随即又是躬身行礼:“草民颜查散见过太师,王爷。”
庞太师这么一瞧人,‘哎呦’一声,道:“这不是老颜家的独子。”
语罢快步上前去伸手托起颜查散,道:“几十年未见,贤侄果然一表人才。”
说着上下打量他一番,道:“怎么,贤侄考进太学了?你爹近来可好啊?”
这颜查散之父为人正直,曾任县尹,包拯和庞太师当年曾代天子体察民情,与其父相引为知己。
且其赶考时刚好赶上八贤王作主考,虽说最后落榜,但因其性子憨厚老实,但是条件相较其他考生而言不是很好,所以八贤王在他落榜回家时也特别关照了一下。
因其两袖清风,就算当了个官,家中也依旧一贫如洗,前几年病逝后,基本是没给家里留下什么财产。
不过还好颜查散之母郑氏会织布,也能补贴些家用。
庞太师话音刚落,那老奴颜福倒是抹起了眼泪。
只道是颜家老爷五年前就已经病逝了,自家少爷本应守孝三年,但是少爷又多守了两年,才奉其母郑氏的要求,前来开封府参加明年的秋试。
也还好当年的颜老爷做过一个不大不小的官,而颜查散也自幼熟读经书,且为人谦逊好学,进考太学也没有多麻烦。
包拯、八贤王耐心听了那老奴哭诉,庞太师倒是有些受不住,在一旁闹心的直咽唾沫。
直到那老奴颜福说的差不多,哭的也够本了,颜查散才从怀里掏出一封布包的书信出来递到包拯手中,道:“晚辈临行前,家母将这封信交给晚辈,要晚辈务必将它送到包大人手中。”
包拯赶紧接了书信过来,交给一旁跟了几十年的老奴包福暂时收好。
庞太师与包拯见到颜父时刚好赶上颜查散满月宴,一晃几十年过去了再次见到,难免有些唏嘘。
本想留他晚上吃了饭再回太学宿舍去,不料赵祯派了一个身边的吴公公过来,说是找三人商量些要事,只得作罢。
颜查散告辞后带着老奴离开吗,在大门口远远地便看见一红一白两个身影站在糖人摊子边上。
展昭把巨阙塞给了白玉堂拿着,自己一手指点着下颌,盯着那些糖人犯难,似乎是瞧上了好几个,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取舍。
一旁白玉堂一身的雪缎华服,腰间一柄环首刀,一柄雁翎刀,肩上还扛着一柄展昭的巨阙,任谁瞧着都累。
不过白五爷本人倒是觉着挺轻松的,见自家向来是照着无法无天来宠的猫儿看着糖人难以取舍,干脆的大手一挥道:“老板,都包起来,咱们回去慢慢挑。”
展昭赶紧拿了个白衣小糖人下来,阻止道:“不用,就这个。”
然后扯着白玉堂低声教育:“泽琰,你不是说你挣钱不易的,还这么浪费。”
白玉堂笑道:“爷宠猫爷乐意,爷挣了钱不给你花给谁花。”
展昭闻言,脸红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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