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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微风习习,天空碧蓝如洗。
范云想和季郁柔情蜜意,相偎相依的走进排练厅。
骆钧仁和秦东旭相比他们二人来的要更早,骆钧仁正在指导加强秦东旭髌骨手术康复、复健后的舞蹈表现力,并且教导他,如何才能够在节制使用膝关节的前提下,不影响舞蹈动作,更加增强舞蹈的力度与表现能力。
季郁如同剧组未被被动放假之前那样,在家里面煮好了新鲜的咖啡,装在保温壶里,为骆钧仁带过来。
季郁和范云想二人走进排练厅大门之后,骆钧仁和范云想击掌算是打过了招呼。
秦东旭在镜子之中看到季郁娇弱纤长,优雅自然的身材体态和文静持重,娴雅恬然的面孔,对着镜中投影的含辞未吐、气若幽兰的季郁灿烂一笑,季郁也对他温柔婉约的微微一笑,秦东旭便心花怒放的继续舞蹈,更为投入卖力。
范云想和骆钧仁打过招呼之后,轻揽过季郁的肩膀,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柔软的薄唇伏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好久没有练琴了,我练一练琴。”
季郁乖巧温顺的点点头,表示理解。
范云想便轻轻松开她,走到钢琴边,掀开蒙着孔雀蓝紫色的粗纺尼的盖琴布,掀开许久未见的琴盒,端正的坐在琴椅上,挑了挑高度,便开始高难度的音阶练习。
季郁将装在保温壶里的咖啡,倒进洗好的白色马克杯里,轻手轻脚的放置到骆钧仁所站立的长长的白色工作台上,他伸手可及的手边位置。
如果照顾人被视为一种恶习的话,那季郁绝对是得了不治之症般的,默默无言的,下意识关心照料着身边人的饮食起居。
察言观色,予人所需。
可是却往往反之遭受到他人不解的苛责。
仿佛这世上的一切都被笼罩上一层厚重的,低压压的,压得人喘不上气来的,令人感到窒息的阴谋论点之中。
善良友好被人置疑别有用心。
穷凶极恶的你争我夺又被人视作竞争力和有谋略的最低标准。
人人自危,好人得不到好报。
骆钧仁无视于那杯咖啡。
他还记得是自己当初,在季郁离开荷街老楼,搬去和范云想同居的第二天,他清早在排练厅里面抱怨没有人给他煮咖啡,所以只能够大量吸烟。
季郁从第二天起,便日日为他带现煮的咖啡过来,从未懈怠过。
骆钧仁现在却已觉得,这样的做法如同隔靴搔痒,掩耳盗铃,根本就是可笑的,根本就是无济于事的。
离开了就是离开了,即使照猫画虎,自欺欺人的延续着以往的生活习性,铸造成一种一切都没有变更、变化的假象,又能怎么样呢?说到底,房子,也就是家,不过是一个让人和对于自己而言非比寻常的人,同睡一个屋檐下的地方。
只要是这一点发生了变化,家和原本二人之间的关系与本质便也就随之变化了。
就像是季郁不认为她和范云想现在是在“同居”
,她始终在使用“共同生活”
这个隐晦、含义模糊的词语取而代之。
可是骆钧仁就是忍不住想要揭穿她,始终使用她不认同的“同居”
这一牵连到道德底线的词汇。
在静谧环境之中的时间总是流逝的很快。
早上的时间总是要比夜间渡过的爽朗、快活一些。
清冷的夜晚总是显得漫长难耐。
排练厅里面很快涌现、聚集起了大量的音乐剧演员。
大家经过将近一周的休息,精神面貌都显得清爽、容光焕发。
相互热络的交谈着,诉说着各自这段时间的生活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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