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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
他笑,“你倒是关心宋家的人啊。”
“裴令漪,”
他面色忽冷,极严肃地看着她,“孤有没有告诫过你,孤不喜宋氏,让你不要与宋家的人来往?”
那的确是自己答应过的事,令漪一下子没了底气。
她试图辩解:“可太傅也是令漪的长辈啊……”
“他算什么长辈。”
嬴澈不屑挑眉,“他若真的关心你,当初你父亲出事的时候,他为何见死不救?”
、
令漪被这话问住,不知要如何回答。
当年父亲出事时,世宗皇帝盛怒,除伯父外,几乎所有人都对他们避之唯恐不及。
连堂姐都宣布与她们断绝关系,转t头跟了扶风县侯世子做外室,她又怎能去要求彼时只是父亲老师的祖父呢?
嬴澈见她眉目微凝,便知这话她终有听进去。
他朝她逼近几步:“你不介怀此事,反而一味亲近宋家,就算他们辱你至此,也还妄想要回去。
裴令漪,孤是该说你蠢呢,还是自轻自贱?”
这一句轻如春风吹落耳边,令漪的脸却全红了。
自入府以来,王兄还从未对她说过这样重的话。
既怕得罪他,只能道:“是,令漪错了,不该罔顾王兄教诲,私下与太傅来往……”
“只是我想着,宋郎尸骨未寒,我身为他的妻子,应当替他照料家中之事,一时竟忘了王兄的教诲。
是令漪失了分寸了,请王兄原谅!”
她一拜至底,柔软身躯几乎贴着双腿,像受伤的白鹤紧贴水面,是错悔至极的态度。
“妻子。”
嬴澈笑了一声,简短重复了遍这两个字,“很好,你果然对宋祈舟情深不忘。”
“难怪当初心心念念、不惜众目睽睽之下算计他,丢尽女郎的脸面也要嫁过去。”
这一声如冰如玉,沉冷至极。
令漪的心也随之坠入冰冷幽暗的湖底。
这桩算计得来的婚事,纵使彼此心照不宣,但王兄一直不曾戳穿她,她便心存侥幸,以为事情过去了。
可大约,这件事在王兄那儿是从未过去的。
现在,他分明是要新账旧账一起算!
她在心底拼命想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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