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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20章（第2页）

也许是看到了我不信任表情，科尔牧师笑呵呵说：“不必怀疑，我就是这么做，当地百姓都觉得我很亲切。”

印度街道上有很多牛，他们信奉牛神，所以这些牛可以随便街道上散步，哪怕弄得到处都是牛粪。

于是我多次尝试着路遇‘神牛’时候上前抚摸，结果只得到了百姓们奇怪围观，以及满手水泡疙瘩。

看上去像天花疱疹一样疙瘩曾一度引起我紧张，不过几天后，水泡就破了，留下几个小小疤痕。

我英国人聚居地方得到了一幢房子，是上一任牧师住过地方，不需要支付任何房租，房子很大很宽敞，家具齐全。

他们还派了一个叫特卢古印度人来帮忙，他会说英语，还是个刹帝利。

他来当天就问我：“先生，您要出去逛逛吗？我可以为您准备骆驼。”

“当然，我很愿意出去看看。”

我兴致勃勃跟他说。

城镇街道旁商业非常繁荣，有很多摆着小摊子商人，贩卖各种热带水果和食物，我得说这些水果都非常美味，过去我见所未见，别提吃过了。

路边女人用色彩鲜艳纱丽把头和脖子包裹住，好像把一条大床单披了身上，完全看不到一点线条。

男人们喜欢穿白袍子，因为热带阳光强烈，他们还会头上缠绕厚厚头巾，不同颜色代表不同地位，如白色代表婆罗门，红色代表刹帝利，棕色代表吠舍。

我还街上看到了英国人军队，他们穿红军服，带黑色大船帽，可是下身却穿裙子，裙子只到膝盖位置，大约是天气太炎热关系，所以他们改了制服式样。

我骑骆驼上，正四处看起劲，特卢古却忽然拉着骆驼往回走。

“怎么了？”

我问他。

“先生，有不可接触者路过，我们避一下，您听，他们敲锣了。”

原来除了四种种姓外，还有低贱无种姓者，他们清扫粪便，处理动物尸体。

为了不污染高种姓眼睛，他只夜间出没，如果白天出没，就会一路上敲锣，人们听到后会躲起来，防止看到他们，甚至他们经过后，还会泼水清洗街道。

初到印度日子里，我看什么都很稀奇，但时间长了，我渐渐熟悉了这里生活，甚至还学会了一点当地语言。

每隔几天，我就去通商口岸打听爱德华消息，但都无功而返，我还特意坐船离开加尔各答，前往其他港口城市，却也完全没有他消息。

我不甘心放弃，只好耐下心来慢慢打听。

教区里有很多军官和商人房子，他们妻女跟随他们远渡重洋来到印度生活，因为远他乡，这些人关系非常亲密，经常结伴来教堂做祷告。

只是我突然收到了很多家庭发来请柬，邀请我去他们家里做客。

作为一个刚到这里人，我受到了异常热情礼遇，这让我受宠若惊。

直到有一天科尔牧师笑着对我说：“附近年轻小姐和她们母亲们都为你打起来了，小伙子，你得躲着点，省她们争不过，把你撕了。”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这里成了香饽饽，作为一个绅士阶层未婚牧师，商人们女儿确会为我打破头。

每天早上，都有许多年轻女士聚集我身边，请我为她们祷祝，这种被团团包围情况简直让我哭笑不得。

甚至又一次，她们真教堂大殿中央为我吵了起来，直到科尔牧师严厉呵斥了她们才总算让我摆脱了困境。

平时，我经常跟随科尔牧师教堂孤儿院工作，很多当地人把女童遗弃教堂门口，还有很多生病穷人上门请求医治。

科尔牧师十分仁慈，总是来者不拒，甚至把自己钱捐献出来帮助这些人，见到这种情况，我也将随身3英镑全都捐献了出来，但仍然杯水车薪。

我还教堂里见到了几个被毁容女人，她们脸被不同程度伤害，非常可怕。

“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问一个印度女人。

她摇摇头，不回答我。

科尔牧师告诉我：“这里习俗很不尊重女性，她惹怒了一个男人，就被那个男人毁了脸，说是她应受教训，这样情况很多。”

“她们需要药品，否则会死。”

我担忧说。

科尔牧师遗憾摇头：“我们没有太多钱，信徒给教会捐献不足以给太多人帮助，何况教会也不允许我们把所有钱花帮助当地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