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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第2页）

&esp;&esp;他有些莫名其妙，又等了几天，到周末就直接去了杂货店。

&esp;&esp;却没想到，张淑芬已经回来了，倚在柜门口，有一搭没一搭地轰着苍蝇。

&esp;&esp;“张姨，宁宁哪去了？”

&esp;&esp;“不知道！”

&esp;&esp;张淑芬不冷不热的，不知道为什么，几天不见，她比原来看起来更加憔悴，两个眼睛肿得像桃子一样。

&esp;&esp;许野问了几个来回，心下焦躁，说话也不客气起来：“张姨，你再不说就是妨碍公务！”

&esp;&esp;“行啊！

那你抓我吧！”

张淑芬却突然发了疯，直接往他身上撞：“我妨碍公务了！

我贱命一条！

你抓我吧！”

&esp;&esp;许野被她弄得猝不及防，终于吼出声来：“杭攸宁到底去哪了！”

&esp;&esp;“不知道！

我不知道！”

张淑芬双目通红，比他吼得更加响亮：“你就当她死了！”

&esp;&esp;——

&esp;&esp;杭攸宁跟杭建设的斗争持续了三天。

&esp;&esp;她不让杭建设出门，杭建设气急败坏，想动手，但他不是她的对手。

&esp;&esp;又报了警。

&esp;&esp;警察把俩人带到了警察局，说兄妹两个哪里有隔夜仇呢，实在不行就去法院吧，又送回去了。

&esp;&esp;无论杭建设怎么发癫、辱骂、大声咆哮，杭攸宁就是一声不吭地坐在那里。

&esp;&esp;最终，是徐慧受不了了，她说：“那钱结婚用了，我们现在就只有四百块存款，先给你，嫂子发誓，剩下的一定给你。”

&esp;&esp;杭攸宁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傀儡娃娃，她摇摇头，道：“我就要我的钱。”

&esp;&esp;最后这个钱，还是张淑芬拿的。

&esp;&esp;她咬牙切齿，道：“我把我的钱，给我儿子，我儿子还你！

行不行！”

&esp;&esp;她拍出一把一把零钱，那都是她们娘俩这些年，辛辛苦苦攒下的。

&esp;&esp;杭攸宁伸手去接，张淑芬一把手扬了，那钱就落了满地，纷纷扬扬。

&esp;&esp;杭攸宁没吭声，她低头去捡，然后一张一张地数清楚。

&esp;&esp;杭建设以为她会说些什么，比如大仇得报，你们不欠我了……之类的。

&esp;&esp;可她都没说，数好钱，就走了。

&esp;&esp;张淑芬追到门口，哭着喊：“你到底要去哪里啊！

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啊！”

&esp;&esp;秋天独自生活

&esp;&esp;许野当了这么多年警察，还做过卧底，无论如何也不能说情绪不稳定。

&esp;&esp;但跟张淑芬交流，不发疯实在是忍不住：“所以你就让她走了！

你怎么当妈的！”

&esp;&esp;“是，都指责我不会当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