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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了,整整一年他事事都要压关允一头,让关允在他面前抬不起京城大学高才生的头!
为什么在瓦儿到来之后,在流沙河大坝项目终于获得通过之后,在县委局势大变冷枫更加孤立之时,关允反倒扬眉吐气一次了,为什么?
谁是高人
从秘书科到李永昌办公室就几步远的距离,李永昌和王车军一路小跑进了办公室,还是淋湿了不少。
一进屋,李永昌突然带上了门,“哐当”
一声,声若雷震,他捂着头,脸疼得都扭曲变形了:“抓了刘宝家,只要刘宝家咬出是关允幕后指使他打人,就能记关允一个大过!
副科……副科又算个什么,一个大过就让他背一辈子黑锅!”
王车军眼睛顿时亮了:“舅,打你一砖的人真是刘宝家?”
“八九不离十。”
李永昌在孔县威风多年,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刚才雨水一淋,他头上的伤口疼得要命,更让他对刘宝家和关允恨之入骨。
如果说以前还看在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老乡面子上,也就是打压和排挤关允,不让他上来就行了;但现在关允成了冷枫跟前的红人,又暗中指使人打得他头破血流,若不治治关允,他就不是孔县第一人李永昌!
“反了他了!
舅,赶紧给城关镇派出所打电话,先抓了刘宝家,不管三七二十一,三拳两脚暴打一顿,肯定就招了。”
王车军忽然感觉身上不冷了,摩拳擦掌,仿佛已经看到关允垂头丧气被记大过的情景。
城关镇派出所所长钱爱林是李永昌一手提拔的亲信,李永昌说抓谁,钱爱林一拍脑袋就马上去抓,绝不含糊。
李永昌抓起电话,刚拨了两个号,又放下了:“先缓一缓,现在流沙河的事情正在当口,不能再节外生枝了。
等我坐稳了流沙河大坝项目负责人的位置后,再和关允算账不迟。
不要灰心,车军,我回头和李书记说说,让你在流沙河大坝项目中,也负责一块儿。
流沙河大坝项目是建国以来孔县最大的项目,油水多得很,你现在也不小了,该打打经济基础了。”
“还是舅舅好。”
一听有钱赚,王车军心情才舒展了几分,笑得很神秘,“冷县长就这么放手不管了,就不想从大坝项目中捞上一笔?他真有这么大方?”
“冷枫不是大方,是不想麻烦,李逸风也一样,也不会插手大坝项目。
成了,是他们的政绩工程;不成,顶多就是决策失误,不会被人查出有以权谋私的问题在里面。
冷枫和李逸风一样,孔县只是他们的跳板,不是终点站。”
李永昌比王车军看得长远,“孔县是我的终点站,也是我的舞台,不管谁当主角上台,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
“舅舅才是总导演!”
王车军及时拍了一句马屁,别看李永昌是他舅舅,但在舅舅的身份之外,毕竟还是县委副书记,也喜欢奉承。
“我总觉得关允背后有高人指点,要不他怎么就开窍了,突然和冷枫走得这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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