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罂粟不吭声。
蒋绵又问她:“你这两天晚上是不是都没有睡觉?脸色差成这个样子。”
罂粟稍微点了一点头,轻声说:“睡不着。”
她轻描淡写,精神却能明显看出已经干涸到极点。
仿佛只要再加一根稻草,就能把她一下子压垮。
蒋绵不知怎么劝她,也不知这三天来她自己想了些什么,竟会成了这个样子。
看了她一会儿,无言地把她拉到怀里,抱着轻轻去拍她背。
过了一会儿,觉得罂粟肩膀剧烈一动。
她深深埋进蒋绵怀里,终于低低地压抑着抽噎了一声。
回C城路上,罂粟躺蒋绵腿上,闭着眼,不说话。
蒋绵一下一下拍着她背,过了半晌,觉得她呼吸平缓,像是已经睡着。
蒋绵刚松了一口气,就察觉到罂粟浑身一颤,眼珠不停转动,像是发了梦。
她梦里紧紧皱起眉,极是不舒服模样。
过了一会儿,忽然一声抽泣,带着哭腔叫出来:“不要再逼我了,行不行?我受不了了。
你不要再逼我了,行不行?”
罂粟蜷缩起身体,连这样疑似崩溃声音发出来,竟都是细细弱弱。
蒋绵看着她,过了一会儿,见她不但没有停止,浑身却开始簌簌发抖,急忙将她摇醒过来。
罂粟睁开眼时,眼神里还残留有梦里惊惧。
蒋绵心里一动,问她:“你梦到什么了?”
罂粟眼底终于清明了一些,垂下睫毛,说:“没什么。”
蒋绵再问,罂粟如何都不说。
蒋绵不好逼她,又是叹一口气,想了想,又问她:“这几天晚上睡觉时候,也是这样做噩梦吗?”
罂粟不吭声,神情只当默认。
蒋绵说:“都是什么噩梦?”
罂粟摇一摇头,依然不开口。
蒋绵拿出哄劝语气来:“我们去看一看医生,好不好?”
罂粟又是摇头,态度十分坚决。
蒋绵又说:“我们一起出去玩一玩好不好?你想去哪里玩呢?”
这话像是触动了罂粟某处神经,让她呆愣了许久,才将脑袋缓缓倚车窗上。
接着就是闭上眼微微一摇头,一副神色不能疲惫样子。
蒋绵看她一直不说话,只能无可奈何。
回到C城后,罂粟愈发寡言下去。
每天都只是趴栏杆上看着小花园里植物发呆,不知道想些什么。
这样过了两天,蒋绵觉得她不能再独处下去,将罂粟强行拖去了一场小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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