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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天真气得怒瞪着她。
落月扬扬下巴,哼了哼,“我是你祖宗!”
柳天真气得满脸涨红,扬手就朝落月的脸上挥了过去。
同一时,陆枕枕端着茶杯,将茶水猛地朝柳天真的脸上泼去。
柳天真扬着的手,条件反射地从半空中收回,捂着脸,慌慌张张地摸。
水是温的,她心里猛地松口气。
“陆枕枕你发什么神经!”
柳天真抬起头,眼睛里燃着熊熊怒火,双手紧紧地攥成拳头,好像要打人的架势。
柳天真头发上也被泼上了水,*地从头上一滴滴地掉下来,她手忙脚乱地抬手擦,很是狼狈。
陆枕枕冷冷瞥她一眼,“上次你把我放倒,害我手被烫伤,我这人素来有仇必报,这杯茶就当还你的。
如果没事儿,你现在可以走了,看见你,我恶心得饭都吃不下了。”
陆枕枕瞅着她,一副很嫌弃的样子,好像对面是一只惹人厌的苍蝇。
“陆枕枕!
我打死你!”
柳天真受过这样的侮辱,伸手就去扯陆枕枕的头发。
女人打架,惯会扯女人头发。
然而,她的手还没伸过去,在半空中就被一股力握住,抓着她手腕的力度很大,像要将她骨头都捏碎了一般,疼得她的脸都皱成了一团。
崔慕眠将她手握着,用力往边上一甩,柳天真瘦弱,哪里经得起他这样大的力道,顿时被甩出去好几步,脚下踉跄地差点摔倒,还好身后有丫鬟扶住了她。
柳天真见来人是崔慕眠,眼眶一红,上前诉苦,“表哥,你看陆枕枕给我弄的。”
她委委屈屈地扁着嘴巴,将自己湿漉漉的头发给他看。
崔慕眠淡淡地瞅了一眼,低头,温柔地看着陆枕枕问,“是你弄的吗?”
陆枕枕特淡定地摇头,“不是。”
柳天真眼睛一瞪,“陆枕枕你怎么睁着眼睛说瞎话!”
说完,又转头看着崔慕眠,“表哥,真是她弄的,她举着茶杯泼了我一脸的水!
不信,你可以问他们啊!”
她指着周围的食客。
哪知道,刚才看热闹的食客们,顿时扭开头。
开玩笑,世子爷的家务事,哪儿轮得到他们这些外人来插嘴。
陆枕枕特淡定地站着,眼睛冷冷的扫着柳天真。
柳天真的内心受到了深深的伤害,她看着一个个都装哑巴不肯替她作证的人,心里委屈顿时涌上来,眼睛微红了,“表哥,不是她泼的,难道还是我自己泼自己不成?”
崔慕眠看她一眼,淡定地道:“也许你手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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