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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挽将她按住,细细查看一通,“别,朕给你上点药,今晚不要走了。”
“你还敢提上药?”
一语戳中宁思沅痛处,挣扎着起身,从床头拿过药瓶想要摔在地上,仔细一想要惊动许多人,还是控制住了,否则……真想拿药糊他一脸。
一见她不配合,赵挽连忙拉住,面色瞬时阴沉下来,“你到底想怎么样?既然事已发生,朕愿意尽全力弥补你,还有何不可?”
“全力弥补?”
宁思沅冷笑道:“皇上,您说的弥补是什么?”
“自然是君王恩宠,一世安荣。”
“我……”
很想说脏话也憋了回去,“算了吧,我亲爱的皇上,求您放过我,这份恩宠我承受不起,您若是愿发善心,就放过我,从此以后,老死不相往来,相忘于江湖成不成?”
“你在说什么?”
“真心话。”
“不行!”
赵挽见她眉间紧皱,全不似开玩笑的样子,忍不住心头焦急,连忙攥住她的手,“难道就没有其他的路子么,朕能做到的,必当竭力。”
“好啊!”
宁思沅挑眉看他,语气坚决:“铲除宁家,寻遍天下名医为我解毒,皇上能做到么?”
赵挽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你给朕时间,朕一定能!”
宁思沅笑了笑,他说得太慢,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语气里掺了太多的不确定,她将小药瓶放好,悠悠将身子陷进薄衾里,恰在这时候,赵挽眸光一亮,顿在药瓶之上。
随即他拿起瓶子举过头顶,双眼紧紧眯成一条线,瓶身罕见的花纹透着神秘的气息,瓶底白瓷之上画着细小的红色奇异标志。
宁思沅被他这一怪异举动吓到了,问:“怎么了?”
赵挽抿唇不语,取过中衣为自己穿上,“朕出去一趟,你先歇着。”
说完随意披上外衣走了出去,宁思沅觉得纳闷,仔细回忆起方才那个药瓶,突然瞳孔一缩,她想到了,那个药瓶的花纹和当初赵挽给她用过的那药瓶子如出一辙,虽然颜色不一样,但是纹路和画法十分相似!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时间宁思沅脑中如炸开一般,各路想法不受控制地朝着四面八方延展,忐忑不安又心力交瘁,最后干脆不想了,与其多了几分希望,再去面对绝望,其落差之大总会叫人备受折磨。
…………
第二日回宫之后,先去了君愿那里,宁思沅坐在一旁听她弹琴,等她弹完了才问话:“太医怎么说的?”
君愿柔声作答:“陆太医说刚刚显出迹象,并不算确定,要我保重身子。”
“嗯,也好,你且当心一些,凡是其他妃嫔的贺礼,或者用药,一概详查之后再用。”
宁思沅本不想与她有太多的交集,耐不住她二人同处一宫,她又是正宫娘娘,务必把这些事做足了,免得让外人抓住她的短处。
“多谢娘娘关怀。”
“嗯,”
宁思沅点点头,“若是有事便去找我,本宫回了。”
君愿起身相送,宁思沅连忙按住她的肩,刚刚要往外走,便看小侯子匆匆忙忙赶了过来。
“这么着急作甚?万一冲撞了音贵人怎么办?”
宁思沅连声呵斥。
“是是是,奴才知错了。”
小侯子连忙躬□子,道:“娘娘,张贵嫔那头来报,说是她有喜啦!”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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