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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哥仨把两个破砖窑都翻了一遍,总共抓了差不多有三十多只野鸡,三个大袋都装快装满了,袋里的野鸡死的,活的咕咕叽叽的挤成了一团。
这个地方比较荒凉,人烟罕至,野草又高又密,再加上破窑又挡风遮雨,久而久之,便成了一个野鸡的聚集地。
许向斌和许向勇兴奋的笑道:“九哥,你咋找见这的?”
“以前白天注意到的,走吧,赶紧回家收拾收拾,不早了,都有些困了。”
许向华随意地了个慌,他总不能告诉这俩傻货,是前世他们几个小年轻,晚上无聊时打赌,看谁胆子大,敢来这转一圈时,无意中发现的吧。
田春梅对许向华这时不时的弄一堆东西回来已经见怪不怪了,瞧见哥仨回来,便麻利的烧了一锅咸疙瘩汤,炸了盘花生米,切了一盘卤肉,拿了两瓶酒,把洗涮好的哥仨安置到了西厢的客房,由着他们作天作地,自己搂着俩儿子美美的睡起了大觉。
农村长大的年轻人都是这样,正经点的晚上没事干冬天去掏个兔子,逮个野鸡啥的,夏天抓个田鸡,知了猴,蝎子啥的,总得折腾点事干。
不正经的二流们则打个小牌,喝个小酒,听个寡妇墙角,偷个鸡,摸个狗的到处惹人嫌,其实都是没电,没娱乐,无聊惹的祸。
第二天一早,许向华和田春梅吃过早饭后,便开始收拾昨晚分的十九只野鸡,本来三人平分的话没有这么多,可许向斌和许向勇不同意,一人背了六只,剩下的死活不拿,背着麻袋转身便跑了。
许向华也不敢大声嚷嚷,毕竟还有右邻右里,上次他们几个进山已经够招摇的了,再让人知道弄了这么些野鸡,一准得眼红出事。
不过这该眼红的还眼红,该出事的他还得出事。
许向华和田春梅正在中院收拾野鸡呢,院里的铃铛便“叮零叮零”
响了,许向华洗了把手说道:“媳妇,我去看看哈。”
田春梅点了点头,说道:“去吧,去吧,剩下的我来,你别管了。”
许向华现在住的院子很大,如果有人在前院喊门,中院和后院都有可能听不见,他便在门上栓了根绳,连着中院和后院各一个铃铛,只要有人拍门,铃铛便会响起来。
许向华一开门,就看见一脸焦急的许向斌。
许向华还没来的急开口,许向斌便急忙说道:“九哥,快去生产队的羊圈看看吧,出大事,队里的羊全死了!”
许向华一听,也急了,连忙去中院给田春梅说了声,便跟着许向斌一起往生产队的羊圈那边跑,离老远便瞧见己经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一堆人,走近便能听见大家都在小声嘀咕,议论纷纷,脸上还带着惊俱的表情。
许向华分开前面的人挤了进去,便瞧见生产队负责喂羊的许满意,蹲在羊圈口,浑身陊嗦,不管许满红他们怎么问,嘴里反复念叨着一句话:“咋这样了呢,简直活见鬼了!
俺昨儿半夜看时还好好的呢。”
原来生产队养的三十多头羊,一夜之见全被狼咬死了,这简直不敢相信啊,先不说这种事多年都没出过了,单说生产队这羊圈,为防山里的野兽,那修的和村里院墙是一样高的,围墙上面还铺着一层带刺的酸枣枝子,那狼咋可能进去?!
难不成还长了翅膀?!
可事实是,一群人进了羊圈,便瞧见三十多头羊,全部横七坚八的死了一圈,地上到外都是羊血,几乎每只羊都是在脖子处有致命的咬痕,稍有经验的猎人眼便能从咬痕和支离破碎的羊骨上判定这是狼咬的,更别提圈里还有很明显的狼足印。
许向华看到这惨况,唬的出了一身汗,他旁边的许向斌和许向勇也是一样,得亏他们哥仨昨儿有个九点来钟便回来了,要是半夜回来撞上进村的狼群,许向华想想,后脖子都有些发凉,可在他的记忆中,前世并没有发生这种事啊,难不成是有人招惹了这群恶狼?!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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