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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芳抬手就是一耳光,打得卫衣女的脸都歪了,“我干你祖宗的,你敢威胁我?我倒是想看看,我的后果咋样!”
卫衣女摸着脸,嘴角带着一抹异样的笑容,像是嘲讽,又像是某种神秘的暗示,弄得我心里很不舒服,我也扇了她一耳光,叫她赶紧打电话叫人凑钱,否则要报警了。
另外两个女的一直耷拉着头,不敢看我们,听到我说要报警,她们很紧张地抬起头,看着我。
就在这时,卫衣女猛地站了一起,双手从屁股后面摸了一下,随即将手抽到了我跟前,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只见一道寒光闪过,我的肚子左侧一阵麻木。
妈的,我挨刀了。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耳边只听见黄梦她们的尖叫,我迷迷糊糊地看见卫衣女将刀子抽出来,带着另外两个女生往门口跑,她们在掀卷帘门的时候,被王芳揪住了。
再然后,王芳的胳膊也挨了一刀,刀子插在里面,看样子很深。
卷帘门被掀开了,三个女生成功逃脱了。
疼痛让我的意识模糊了起来,我捂着肚子,摇摇晃晃地倒在了地上,我感觉我又要死了。
距离上一次喝过期农药已经快半年了,但是那种死亡的临近感,还是那么清晰。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医院里,一睁眼就看到我爸的大胖脸,充满了焦虑和担忧。
因为知道我是为了“挽救公共财产”
才受的伤,我爸并没有骂我,还给我买了很多好吃的,叫了一个女人来照顾我,这个女人我见过,就是上次来给我送钱的那个,我爸让我叫她秀姨。
秀姨大概三十多岁,但是看上去也就三十出头,她身材很好,胸大,屁股翘,喜欢穿紧身的裙子,特别温柔,说话总是细声细气的,还带着一股妩媚。
我不太习惯被外人照顾,但是因为情况特殊,我也只好硬着头皮让她照顾我。
刀扎在我左边肋骨下面五厘米的地方,没有伤到要害,也不算深,但是特别疼,我感觉我连坐起来都有些费劲。
秀姨对我挺好的,每天扶着我去厕所,怕我不方便,每次都帮我脱掉裤子,才退出去,等我上完了,她又马上进来,给我把裤子提上去,更糗的是我还来大姨妈了,我阻止她不让她帮我弄,但是她很坚持。
“傻妞,都是女人,你怕什么?”
秀姨是这么说的,她也是这么做的,她一点也不嫌弃恶心的血,她很认真地蹲在我跟前,把姨妈巾给我贴好,整理好边角,然后还给我更换。
我每次都脸红脖子粗的,但是她丝毫都没有介意,还时不时地冲我笑笑。
她给我从家里端来煲好的汤,给我削水果,喂饭,我真的很感动,可能我妈来,也做不到这一些吧!
每天晚上她就睡在病房里,我很内疚,几次都跟我爸说让秀姨回去,但是我爸笑说不用跟秀姨客气,都是自己人。
在医院住了两天,我感觉自己好得差不多了,就让秀姨回去,不用老这么守着我,给我送吃的就行,在我的再三劝说下,她才勉强离开了,不过临走的时候叮嘱了我好多事,我很感动,感觉很多年没有被人这么关心过了。
就比如我前天,给我妈打了电话,告诉她我没事,结果被她臭骂了一顿,叫我不要在城里待了,回去跟她种玉米,我当时就跟她急了,我就是在城里捡垃圾,我也不会回去种地。
我甚至会想,要是秀姨是我妈多好,我听她说,她离婚了,有个孩子在前夫带着,离婚的原因是前夫会打她。
我很同情她,打女人的男人就是禽兽。
老板娘也来看了我,她很感动我和王芳的大意之举,说了很多夸奖和感谢的话,但是我最开心的是,听她说这个月不用扣钱了,还给我们俩没人多加一百块钱。
后来王芳也挎着胳膊来看我了,她虽然是扎在胳膊上,但是扎到了大动脉,比我害惨,那天要是送医院再晚一点,估计就得出事了。
病房里有个老头特别矫情,我们说话稍微大声一点,他就嚷嚷着要我们出去,于是我们去了外面的露台上。
说实话我很意外,我没想到她会来看我。
王芳靠着栏杆,单手从裤兜里掏出了烟盒,用嘴巴叼着打开了烟盒,将烟叼了出来,然后再单身点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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