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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在萧家用的东西哪一样不是极好的,可如今您在瞧瞧,这南下之行,越看越觉着大小姐受苦了。”
“我还没说苦呢,你这小丫头倒是先替我叫苦了,这觉了苦的到底是咱两谁哦。
反正我是不觉着这一路又何苦的,有吃有喝有得住,已是极好了,何来吃苦之说?”
如今的生活对于萧楚愔而言已是极好,萤草嫌了唐家备下的院子房间小,可对于萧楚愔而言如此却甚好。
要知道当年刚刚踏出社会,还没拼出一番天地的她,可是在地下暗室不过五平的地方住了整整三年。
那种日子都熬得过来的她,如何会觉着眼下的日子苦了。
大小姐从未受过苦,所以看着这些远不如萧家的一切,萤草当是不悦,哪成想大小姐随意得紧,完全不在意这些琐碎之事,倒叫萤草闷了。
萤草性子便是如此,总是在意这些身外琐碎,闻了她与萧楚愔之间话谈,边上的厢竹笑道。
“大小姐素来不在意这些,你这丫头说这些混话,不是找骂?再说了,出门外面诸事不便,哪能事事样样都如家里,当是随意点才好。”
厢竹话落萧楚愔点头应道:“人嘛,自当随意点才好,若是什么都要挑挑拣拣寻一个舒服,可是很容易死的。”
“呸呸呸,大小姐您又来了,怎么总是喜欢将死不死的挂在嘴边,大小姐就不嫌晦气。”
对于这些晦气的话,萤草的反应一贯激烈,只可惜对于生死,已经经历过死亡亲临的萧楚愔还真没多大的抵触心理。
这种事,本就不似她们如此忌讳,更何况她也算亲身经历过,当下面上的笑,意更深了,起了几分逗意的萧楚愔续道。
“晦气,怎就晦气了,小姐觉着自个说得挺在理啊。
人就是得随性点,才能活得自在,才能适应。
若是什么都要习惯的,都要好的,这一辈子这么长,往后的事难保呢。
旁的就不多说了,光说着这吃食,若是因为吃惯了山珍海味就咽不下糟糠野菜,这要是突然来个天降横灾,不得比边上的人早一步饿死。”
这话落后又叫萤草的面色变了变,想来正在想那糟糠野菜的味道,以及那万一降下的天灾。
脑中不过冒了那种猜想,萤草当即猛摇头将这恐怖的事甩出脑中,而后拧着一张脸说道。
“大小姐这话真是越说越晦气了,这么晦气吓人的话,大小姐以后莫说了。”
小丫头就是不经吓,不过像她这般直白让小姐莫说吓人胡话的,普通之下恐也寻不出几人敢如萤草这般的丫鬟,倒也是因了她们伺候的小姐实在太过随性,方才得以如此。
萤草这个性子,叫大小姐宠的,都快忘了主仆之规了,也是无奈,当下斥了几句,厢竹这才问道。
“大小姐,唐府这一事,大小姐想如何处办?”
“这事?哪事?你说的可是三少爷和唐公子的事?”
“三少爷和唐公子自是要紧的,不过厢竹想问的是小姐提及的生意。
这生意,可是小姐放出去的钩,也是因了这一份生意,唐老爷才请了小姐与少爷入府短住。
如今这鱼儿咬钩了,若是要保了三少爷和唐公子这事成了,不会因了旁事出了岔子,让唐老爷对咱们有所忌讳,这钩还是得再深几分才是。”
“钩当然得再咬上几分事才好办。”
“所以小姐,这生意的事?”
“谈呗。”
“谈,若不是小姐真想……”
事也突然,叫厢竹当即露了几分诧色,不过这样的诧色也是一瞬的事。
看着大小姐那噙挂在唇上的勾笑,那一番惊起的诧也就消了。
谈呗。
既然大小姐说了谈呗。
那么既是心中有思。
毕竟自家的小姐可是个偏好一举多得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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