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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肯定这妇人的夫君是死于你萧家的果脯,萧大小姐,莫不是你忘了在你家的果脯上,仵作可是查出百草枯这种有毒之物。”
“大人,我虽是小女子,不过记性并不差,仵作刚刚说的话,我都记着。”
“既是记着,你为何还如此大言狡辩。”
惊堂随声而落,却惊不动萧楚愔的心,幽着勾唇作了欠身,萧楚愔答道:“便是因了仵作在那死者所食的果脯利查出有毒的百草枯,我才肯定这一件事与我萧家没有干系。”
“你此话何意?”
“罗大人您自个想想,这果脯乃是一整批大量制成,若是这制成果脯的果子真是毒物,上头染沾了足以害人性命的百草枯。
那敢问这位妇人,我萧家自打果脯推出,每日上我萧家茶楼尝品,入我萧家茶坊购买的人有多少?为何从未听说有人出事,便只有你家夫君平白遭了罪。”
顿了话看了一眼止哭的妇人,萧楚愔续道:“这百草枯乃是农植所用,若是要使。
当也是一整片全部使了,哪会仅仅只在那一两颗或者一十二粒上喷洒。
百草枯乃是农作所用,就算使了只要收了果子清洗妥当,这上头所沾的毒物也会全数洗净。
百草枯不是水,不需要天天往农植上喷洒,一年也就那几次便是足了,一年的几次,风吹礼洗加之选材之后细细洗清,旁的全都都无事,偏生就漏了那几粒没有洗刷干净,而那偏生的几粒好巧不巧,又全部挑捡在这妇人夫君所食的那一盘果脯里。
罗大人,您说这些事要是都得赶巧,得巧到何处。”
这话一出,那妇人是彻底收了声,而外头窃窃私语的看客在默了半晌后,窃语更甚了。
外头的窃语对于萧楚愔而言并不会扰了她,只是小片顿了一下,续道:“世上赶巧之事虽是多的,不过巧成这般,莫不是罗大人不觉着奇了。
便是这世上极巧甚多,姑且也当这一事真是巧了,可这百草枯洒喷之后算上时日,就算我萧家真的忘了给这几粒果子做了清洗,在经过腌渍配调一系列繁琐的工序后,上头所残留的毒物真真几粒便可要了一个人的性命。
仵作是这方面的能人,不知我可否越位问上一句,在验查这果脯的时候,您觉着这果脯里头的百草枯,可是正常下所能沾染的量。”
“这……”
叫萧楚愔这么一问,仵作这才正视这个问题,微着蹙眉想了一下,仵作说道:“这么说来,正常果子采收之后,百草枯的量当毒不死人才是。”
“没错,正常之下,果子上所沾的农毒是毒不死人的,所以这位妇人的夫君死在我萧家茶楼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叫人下了毒。”
接了仵作的话,萧楚愔说道。
“可既是有人下毒,那这事我就更想不明白了,这人一不是我萧家的伙计,二与我萧家也没有干系,三若不是今儿人死在萧家茶楼,我甚至都不晓得京都里还有这一号人。
既然无仇无怨没有干连,那他为何就死在我萧家,我萧家又为何要特地将人毒死在自家的茶楼里,而且还是在新上市的果脯里头下了要人命的毒?”
虽然萧楚愔没有直接询问出声,不过这话里头的连番询问却连外头看戏的人也都起疑了。
本来是证据确凿,人证物证聚在,可如今叫萧楚愔这么一说,倒是事显蹊跷,当即外头又是一片碎语,连着那死者的妻子也是愣在那儿,半晌都不知开口。
这一件事怕是真不像面上看的那样简单,在听了萧楚愔炮语连珠,已经愣得差点没能回神的妇人只能呆呆的傻了片刻,随后回了神才跪拜说着“冤枉”
,求得青天为她做主。
她觉着冤枉,萧楚愔这厢自个还觉着冤呢,当即看着罗大人,萧楚愔傲冷说道:“这位妇人求得罗大人还她一个公道,正好,萧家这儿也是含了冤,还望罗大人顺道给我萧家一个公道。”
“冤枉?萧大小姐何来的冤?”
萧楚愔此语,叫罗大人质了疑,话落萧楚愔正色言道:“设计陷害,毁我萧家声誉,害我萧家被人身后辱灭,萧家几十年清誉一遭险着被毁。
敢问大人,这算不算冤。”
萧楚愔这话,但凡有点心思的都听得出来,也是蹙眉询后,萧楚愔直接承禀,请罗大人允许她的人证上堂作证。
萧楚愔此语字字锐尖,便是一件看着好像可定之事也叫她说得事有隐幕,她要宣的人证,罗大人是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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