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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信仰和神棍的区别。”
司予安的身形隐藏在黑暗里,所以阮诚看不见她身上一闪一灭的,虚幻的繁复符箓。
而事实上,连司予安自己都不知道身体的异状。
“燃烧魂力强行打开迦陀的封锁,牺牲自己,就只为把族人送出去,赌一个结局不定的未来。”
又闻到恶臭的烂泥味,司予安敛下嘴角。
“这样的魄力和精神,岂是迦陀那帮辣鸡能具备的!”
“那如果……”
阮诚犹豫道,“我是说如果,咱们刚才跟着他们进入光道,是不是就不用回来面对迦陀了?”
“你觉得那会是副本出口?”
“呃……”
阮诚呼吸一窒,“对不起!”
“不用道歉,恐惧和逃避是人之常情。”
司予安头也不回地说,她的全部心神都在光团的消耗度上。
不知是不是离迦陀越来越近的缘故,她感觉光团消散得更快了。
但凡你感觉到恐惧……”
“什么?”
等了半天,也没等来司予安的下文,阮诚忍不住催问道。
“那就说服自己不要有。”
阮诚:???
这怎么能说服的??
光团们似有所感,陆续从两人周围飘了回来,而后发散了光芒,在两人脚下“铺”
出了一条泛着暖意的光道。
“前路光明……这就是你所说的光明吗?”
司予安周身的虚幻符箓崩散消失,只剩下背后的一张,还显现出了血色花纹。
那符箓抖动了几下,又平静下来,仿佛被什么东西牵制着。
“白小姐,你是怎么说服自己的?”
光路尽头,已是能看到迦陀村的房屋轮廓,阮诚握紧了匕首。
“嗯?哦……靠的是我们无产阶级坚定的唯物主义思想!”
司予安和最后一丝光亮挥手作别。
阮诚:??
“资本主义是万恶的;迦陀人武器多,我没有武器,所以迦陀人是资产阶级,我是无产阶级。”
司予安取出夺自辛格的宝石,放进衣兜里。
阮诚:???
“所以迦陀是万恶的?要打倒资本主义——要打倒迦陀?”
他很快学到了精髓。
但他也觉得自己离疯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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