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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盛闻言,心下已有几分明了,只怕这都是公冶布出于私心,为其支持的五皇子荀其所准备的。
就算公冶布没有通敌之心,单是试图操纵储君之争的心思,也已是帝王的大忌。
余光瞥一眼因同样想法而低头不语的荀其,哥盛内心叹息一声,只是说道:
“父皇说的是。”
“第二点,公冶家在战时仍未停止与他国的物品交易。”
“和交战国以外国家的交易,按照律令,并不为过。”
荀其忍不住说道。
“我们和易国已经建立了盟国的关系。”
显皇看向荀其,眼神犀利道,“可是朕却听说,恒国丽城遭不明身份的人马攻城之时,有公冶家的人因为照常在丽城出售兵器而客死异乡。”
“在恒国的土地上交易,不一定就是将兵器卖给恒国人。
算了,反正是死无对证了。”
荀其自说自话道。
“朕知道你和公冶布相处的时间不短,可你不要忘了,你身为皇子,要对朝臣、对百姓负责,而先就要对自己的判断负责。
主观上的偏袒,最不能有。”
“儿臣不是偏袒。
只是认为眼下没有证据,不能轻易对两朝老臣定罪。”
“那么第三点,弓箭营营主何其狂在战场上与孤国隐尘轩堵辙交手至一半,未见落败的情况下主动弃战,后又当着己方士卒公然称赞敌人将领。
诸如此类助敌军拖延时间、打击我军士气的行为,不是暗中通敌又是什么?”
“父皇前几日不是还夸赞何其狂武艺高、熟谙兵法,认定他和骠姚将军一起,可以直捣孤都的吗?”
“那时候朕还没想过有一天他的高武艺可能会临阵倒戈,而他所掌握的兵法就会用在直捣维都上!”
“所以父皇把何其狂的罪责都归在公冶布身上,怪他教徒无方,甚至纵徒叛变。”
荀其哀其不幸地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放肆!
你要跟着反吗?”
显皇闻言怒火作,声音陡然提高了一倍。
荀其当即站起身,就要与显皇进一步争论,这时哥盛抢先一步站出来,拦住荀其,向显皇行了一个维国人很少用的跪拜礼,然后说道:
“父皇息怒。
五弟只是感念与公冶先生多年来的师徒情谊,视他为可亲可敬的长辈看待,担心公冶家此次是遭人陷害,才会一时口不择言。
儿臣跟公冶先生练习射箭的次数比起五弟不算多,但是接触下来,也大致了解公冶先生的为人。
儿臣斗胆,一力担保公冶家绝不至于做出暗通敌国之事,还请父皇详查,以免使得国之重臣蒙冤。”
“朕只是派人围住公冶家的院子,防止内外互通消息,并没有把他公冶布怎么样,你们就如此反应。
若是朕拿公冶布问了罪,你们是不是就想来定朕的罪?”
显皇怒气顿生,看着哥盛和荀其大声说道。
“儿臣只希望父皇再给予公冶家一个证明其清白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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