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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想,沈君芫这几日困在心里的忧虑倒是一松,面上到真真为如今萧氏这副严阵以待的架势露出几分羞愧来。
萧氏反复和大夫确认了沈君芫并没有什么大事,才安下心了,让鸣红亲自送了大夫出门。
只一个转身对着沈君芫,一见她那副“我错了,任你打骂”
的受气小媳妇模样气就不打不出来,狠狠的说道:“你做得是什么模样,怎么,我还能把你吃了。
看你平日和你五姐姐无法无天胆大模样,我还真以为你是有了你德安婶婶当年的气概,这还没怎么滴呢,你就那副模样了,你说你,啊,让外人看见还真以为我怎么招你呢!”
沈君芫因为自己的原因让萧氏跟着担心,自有几分愧疚,听见萧氏的话,立刻小心翼翼舔着脸笑着对萧氏说,“娘,我哪敢和三婶比,三婶敢大闹天宫,我最多就闹闹咱们家后花园,再说,我就是真成了那三婶当年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圣爷模样,那不是也逃不出你这个如来的手掌心吗?”
“你啊!”
萧氏看着沈君芫无奈的叹口气,“生了你这么个磨人的东西,我真是一辈子操不完的心,听到刚刚大夫怎么说了吗,你这是忧思过虑伤了心脾,晚上才歇息不好的。
我就想不明白了,你才多大啊,竟然忧思过虑,你这整天个的都是在琢磨些什么呢,你倒是和我说说你都忧思些什么?”
沈君芫哪里真敢说自己是在忧心沈家会出什么事,只好含含糊糊的说:“娘,我看是大夫看错了吧,我哪里忧思了,我可能就是在山庄上玩的太开心了,这突然被你们叫回来可有些念着罢了。”
“那值得你这般,要是真喜欢南郊那庄子,得空了再找时间去就是了,反正是咱们沈家自己的庄子,你想什么时候去不行,下次你爹修沐叫上他,一家人一起去。”
萧氏边说着边坐到沈君芫的床边,给沈君芫捋了捋头发,突然想起什么,对一旁的鸣红吩咐道:“你一会儿去找季嬷嬷拿些上好的茯苓送过来给芫儿的奶嬷嬷,对了,记得让厨房每日收了新鲜的羊乳一起过来。”
不待鸣红应,就偏头和一旁的周嬷嬷说,“还是照以前一样,你每日给芫儿炖一盅羊乳茯苓汤,盯着她喝了,既是伤了心脾,这个最是温补,原是她惯吃方子,正好。”
“啊!
不要啊,娘!”
一声惨嚎,沈君芫趴过来抱着萧氏,脸皱成一团,“不要吃茯苓,我最讨厌吃这个了,娘,我没事呢,你看你看,不用吃药啦。”
为了证明话的真实程度,还特意站起来在萧氏面前左右转了转。
萧氏立刻拍了她一下,“干什么呢,衣服都没穿好,再着了凉,可好看了。”
说着动作麻利的把她塞到了被子里,“知道讨厌吃药,还不好生爱惜自己的身子,你啊,活该,这药你给我老老实实吃了,要让我知道你再干那种拿药浇花花草草的事,我就亲自来喂你。”
沈君芫立刻耷拉着脑袋,萧氏说得亲自喂,绝对是□□裸的威胁,让萧氏亲自喂药,用沈君芫她爹沈二老爷的话说,凌迟处死就算了偏偏刽子手还拿了一把生锈的钝刀子,那滋味真是连孟婆汤都消不了的痛。
“知道了,娘。”
“你要真知道就好了。”
虽然说得嫌弃,但又叮嘱了沈君芫好一阵,萧氏才安心离开。
沈君芫也想通了自己身单力薄并不能做什么的事实,再加上确实没听到沈家有任何事发生,便安下心来养病。
谁知道,不过几天沈家还确实是有事情发生了,有官兵进了沈家,要带走沈家三老爷。
这消息是杏雨急急跑过来告诉沈君芫的,沈君芫惊得拿在手里的毛笔都掉了下去都顾不得赶紧问道:“是怎么回事,你快说说。”
“奴婢也不清楚,只是刚刚从大厨房给姑娘拿点心的时候,听到厨房的人说有官兵进了咱们家,说是要带走三老爷,如今让大老爷请人在客厅坐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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