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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箱子的四瓶米酒,疆喝了两瓶,蓦山溪喝了两瓶……
房间里蒸腾着浓浓的酒味,空气火烧似的烫,疆原本就湿润润的眼眸这时候更像要滴出水来似的,她脸颊上的桃红色深了些,粉晕晕地爬在脸蛋,脖颈。
汉服早就被扯开了,一边耷拉在折叠的膝盖,一边歪歪扭扭挂在肩膀,少女洁白抹胸里藏着的大兔子仿佛都喝饱了,被撑得胖胖的了,随着疆的动作一颤一颤的晕乎乎地跳动。
蓦山溪也好不到哪去,虽然刚才的花酒对她影响小得多,但那花酒和米酒相比实在差太远了,对疆那点影响完全可以忽略了。
“你说……哪个妖酿的这种酒啊?”
蓦山溪拿着空酒杯往嘴里倒,满脸的醉意朦胧。
“不知道。”
疆把挂在肩膀另一边的汉服扒下去,一只手给自己扇风,另一只手把三个酒瓶拢了过来,给蓦山溪留下一个,咯咯地笑,“我喝得多,我赢了,你等着夫君回来打屁股吧。”
蓦山溪把酒杯丢到一边去,眯着眼仔细数疆搂着的酒瓶,又低下头数了半天自己的,不由得露出黯然神伤的神色,“我竟然输了……”
“你就是输啦!”
疆躺倒在床上,然后翻过身舒舒服服地打滚。
蓦山溪也扑倒在床的另一边,这时候她和疆一个冲左,一个冲右,于是她就又滚着把身体调转过来了。
“不对啊。”
蓦山溪勉强睁开刚一躺下就迷蒙起来的双眼,看了一会儿,又拉着疆的手臂把她拽过来了,“你看,一二……一二,你那有个瓶子是我喝的。”
“啊?哦……哦。”
疆茫然地点点头,摸着脑袋觉得好像是这么回事,随后一挥手,“那继续喝!”
“不喝了不喝了,一点也不好喝!”
蓦山溪仰过去,躲开疆热乎乎的身体,然后噗嗤噗嗤地扯连衣裙的领子,她原本柔顺的头发这时候蓬松的散着,皮肤泛着粉红的桃色,不修边幅的样子诱人无比。
刺啦一声,领子被扯开一条巨大的口子,然后蓦山溪就不想动了,凉快了。
“喂喂,你这样可不行啊,你这叫……未战先怯!”
疆抱着枕头迷迷糊糊地嘟囔。
“我这叫……临阵脱逃。”
蓦山溪不屑地撇撇嘴,勉强转过头,满头黑发盖住一只眼睛,她只好用另一只眼睛看疆,“切,小狐狸一个,什么也不懂。”
“对哦,那我应该乘胜追击!”
疆恍然大悟,身体好像一下子就有劲了,她慢慢撑着身子坐起来,伸着手指摇摇晃晃地在蓦山溪身上戳了一下。
手指戳在一团肥嘟嘟的兔子上,兔子勃然大怒,颤动一下身体就把疆的手指头给弹回去了,疆的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叫都没叫出来就趴在了蓦山溪身上。
“热死了!”
蓦山溪不耐烦地呻吟,两只手一个劲儿地推疆,想把她推下去。
“有空调,我去开空调!”
疆脑海里灵光一闪就去摸空调遥控,然后就一把抓住了。
“空调怎么不开?”
疆戳了半天遥控器,恍然大悟后高兴地喊:“你看看你看看,夫君家换空调了,遥控器都成触屏的啦!”
“傻狐狸,这叫手机。”
蓦山溪拍掉疆手里的手机,探着身子爬向梳妆台,“我有印象,好像在这里。”
空调第一次呜呜呜地开动了,焦躁的情绪渐渐安静下来,四只酒瓶倒的哪都是,几缕昏黄的酒液流淌着,宽敞的大床上的两名女孩趴在一起,不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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