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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挣走后孟晚夜里开始写起了规划,他现在是没办法跟那群人斗,不代表将来不行。
他重重的在纸上画了个圈,起身洗澡睡觉,趴在被窝里抱着宋亭舟的枕头胡思乱想。
等我家舟郎一路考上去,看你们还在我面前嚣张!
第二天他带着碧云上了聂家的门,聂二爷不愧是有文人素养在身的,仆人带领他进门后一句废话没有,低眉顺眼,恭敬守礼,与祝家的奴仆天差地别。
他进了聂家的宅子,理应先拜见主家,聂二夫郎出身文人世家,父亲是书香清流,身上有官眷的架子,却不令人讨厌。
“你就是宋家的夫郎孟氏?我夫君常提起你们夫夫俩。”
孟晚还真不懂这种人家的礼节,他不敢乱坐惹人笑话,便干脆一直站在堂下回话,“聂夫子是我家的恩人。”
进了聂家家门,跟着宋亭舟喊夫子更显得亲近。
聂二夫郎笑了,他保养得宜的双手交叠放在桌上,“你何必这般拘谨,坐下来吃盏茶水。”
孟晚装作受宠若惊的样子,“本来匆忙上门两手空空就是晚辈失礼了,不敢再打扰夫郎清静,这便去四公子院子去寻他。”
他说完也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便带着碧云往后退。
孟晚走后聂二夫郎不满的说:“我又不吃人,做什么跑的这般快。”
身后的嬷嬷笑着说:“夫郎是喜欢这些小辈的,可能是气势太盛,这些小门小户的经不住便吓跑了。”
聂二夫郎蹙着眉呵斥了一句,“不可背后非议客人。”
嬷嬷忙跪地告罪,“是老奴笨嘴拙舌的胡说了,还请夫郎宽宥。”
聂二夫郎冷声道:“起来吧。”
嬷嬷动作熟练的起身,可见平时没少请罪,都习惯了。
“夫郎若是喜欢宋夫郎,可以常叫他来家里坐坐。”
聂二夫郎也没说答应,更没说反对,径直走到一旁的罗汉榻前,从抽屉里拿出两本话本册子研读,不时看到趣处还会轻笑两声。
“你可真是稀客,竟然来我二叔家找我,恐怕是有正事吧?”
聂知遥的院子还不算小,有花有草有水池,他此刻正站在曲桥上喂鱼。
聂二爷与夫郎只有一子,家风又好,没有乱七八糟的姨娘妾室,聂知遥来了也算正经主子,他过得比在尚京悠闲松快的多。
孟晚笑眯眯的凑过去,双眼弯成好看的弧度,“聂四公子,有没有兴趣跟我做点小买卖啊?”
聂知遥扔下手中的鱼食,接过小侍递上来的湿帕子擦了擦手,问道:“小买卖?”
——
城西宋家的早食铺子若说是昌平第二火的小吃铺子,恐怕没人敢说第一,不知道有多少做早食买卖的小贩眼馋他家人气,油果子也不是没人模仿,可圆捏扁搓也炸不出宋家这么蓬松的。
八月二十,孟晚往早食铺子门口贴了张红纸,上头书写的字整整齐齐,比平常的偏大些,更好辨认。
有好事的第一个凑上去看热闹,一字一顿的读红纸上的内容。
“五十两……银子?教油果子手艺。
帮衬开新铺子,只教心诚者,限二十人,九月初一,柳堤巷宋家,过时不候……”
“教做油果子!”
“真的假的,起开我看看。”
“大哥我不识字,你再读一遍。”
“五十两,真的假的?”
“怎么,你要去?”
常金花和卢春芳在前头招呼客人,应孟晚的话,若有问起的,只管劝他们九月初一亲来,其他的不必多说。
九月初一,卢春芳穿上自己做的新衣,忐忑的说:“晚哥儿,我……我害怕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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