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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笑,当视线移到奚子虚那时,差点眼珠子没有掉下来。
他袖子下隐隐有火光。
难怪他这么干脆就出来了,他不屑大吵大闹,却也不会这么简单了事,索性来个事后报复,直接把客栈烧了。
她过去抱住奚子虚的胳膊,晓以大义。
“少爷,里头有很多人,街上的屋子都是木头造的,且挨得很近。”
奚子虚道,“那关我什么事,放手。”
他要是把这个客栈烧了,很快火势就会像是火烧连营一样的一不可收拾,不晓得会害多少人命。
司马山庄可能家大业大,暂且不说,那些小客栈的老板辛辛苦苦才置下的一份产业也会付之一炬。
她可是最明白银子的来之不易了。
“少爷,你就原谅那位钱姑娘吧。
何况你也当众说她脸皮厚气得她跳脚,算是扯平了。”
奚子虚道,“我说她脸皮厚那是事实。”
长生顺着他的话,只想他消气,免得那么多人会吃苦遭罪,“是是是,钱姑娘她是脸皮厚。”
只是此话一出,店里店外的人都在瞅着她,她嘴角抽了抽,这才意识道,“我的音量是不是大了些?”
钱如月就站在柜台前拿杀父仇人一般的眼神瞪她,显然连她也听到了。
顾长生立马摇头解释,“我不是说钱姑娘你脸皮厚,不,我是说了你脸皮厚,但我本意……”
奚子虚哈哈大笑,指尖一指,那店小二经过钱如月身边时手里抱着的绸缎忽然的着起火来,他一慌张本能的松手,缎子带着火花碰着了钱如月的长袖,她的衣裳便烧了起来。
少年眼明手快的拿起柜台前的一桶水自钱如月头顶淋了下去,浇熄了火。
钱如月柳眉微蹙,闻到身上散出的一股臭味,“这是什么水,怎么这么臭。”
掌柜的答道,“擦地的脏水。”
钱如月抓狂了,咬牙跺脚,转身上了楼梯大声喊道,“还不快送水来给我沐浴更衣!”
奚子虚笑得简直是停不下来。
顾长生松了一口气。
虽然觉得那钱姑娘被奚子虚整得有点可怜,但一个人倒霉,总算是救人无数的功德一件。
奚子虚低头看了她的手,“还抓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找客栈。”
街边有个正在挑果子的姑娘闻言冲到他们面前来,张着明亮的大眼,笑容满面,“二位是要住客栈么,我家也是开客栈的,不但环境好,吃的饭菜也是一流厨子煮的,收的银子是全镇最便宜的。”
奚子虚一脸不信,“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越便宜的东西越有陷阱。”
“谁说没有便宜事,我家开的云来客栈就有。”
那姑娘笑得十分的真诚亲切,一下子就得了顾长生的好感。
她指着前边一个方向,“呐,就是离这不远那个十字岔路口左拐最大的一间。”
顾长生奇怪道,“我们刚刚就是从那方向过来的,没见到啊。”
倒是看到许多的旧楼,照着那姑娘形容的,那客栈该是相当醒目才对。
那姑娘摆摆手,笑盈盈道,“定是你们走神没看到,我告诉你们现在玉虚派正在招收徒弟,很多名门子弟都往昆仑山赶,要上山拜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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