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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宜琳单手托腮,懒洋洋抓着容佑棠问了又问,把书页翻得哗啦啦响。
容佑棠一边耐着性子解答,一边把在场某三人眼里的细微烦躁都看在眼里,心里暗乐:哈哈,我们就是不走,看你们怎么办!
这时,庆王府管家求见,瑞王没有不允的。
稍后,管家进来,一一行礼问候,并周到细致地表示:
“景平轩的东暖房里头栽种不少花草,是淑妃娘娘生前亲自布置的,如今开了好些兰花。
我们殿下说您若是觉得闷了,可去观赏一番,权当散心。”
赵泽琛叹息:“真是太给三哥添麻烦了。”
管家忙关切宽慰不迭。
“哥,闲着也是闲着,咱们赏花去吧?”
赵宜琳把书丢开,抓住兄长胳膊撒娇晃悠。
瑞王不置可否,被晃得皱眉。
二皇子却如蒙大赦,兴致勃勃问管家:“你们这儿竟还有暖房养着花?在哪儿呢?四弟,既然宜琳喜欢,那就去走走吧,反正是暖房,大夫不会阻拦你的。”
容佑棠是知道那个暖房的。
九皇子未受伤前,隔三差五就进去逛几圈,偶尔跟兄长怄气了、被夫子责罚了,也会跑进去躲着,等待兄长关心。
赵泽琛被几个人联手劝:但管家是奉庆王之命切实关心,其余几人却别有用心。
好半晌
瑞王勉强同意,严肃告诫道:“那暖房是已故淑妃娘娘留给三哥和九弟的,意义重大,观赏可以,但切勿损坏一花一叶。”
“知道!”
赵宜琳欢快起身,不由分说地推着兄长出去:“走啦,我陪你去赏花散心,换个地方透透气也好呀。”
她悄悄扭头,射出两把眼刀子,试图逼退周家兄妹,可视线却被二皇子截住,本想发作的,又不能总让亲哥烦扰,于是只得强行忍住。
容佑棠和周筱彤同时落后几步。
容佑棠慢吞吞收拾那堆书,仔仔细细抚平所有褶皱,码得整整齐齐,绣花一般。
周筱彤和侍女心急如焚,脚步慢得不能再慢了,可就是架不住有人故意磨蹭!
今日情况一变再变,计划眼看无法实施,必须想办法销毁那些点心,不拘如何,反正堂堂庆王府,少几口吃的也不会有人在意。
姑娘,怎么办?
侍女忐忑紧张,用眼神询问。
眼看就要走出小厅,周筱彤攥紧手帕,又用余光扫视容佑棠,暗骂:好讨厌的小厮,他怎么还不走,坏我大事——
咦?
周筱彤忽然有些疑惑,眯起眼睛:
容佑棠侧身,低头整理书籍,神态闲适恬淡,侧脸线条……看着莫名熟悉?尤其鼻尖下巴一线,好像、好像——
忽然一阵香风袭来
“不要脸!”
借故返回为兄长拿披风的赵宜琳压低声音,厌恶道:“看见长得俊的就这样直勾勾盯着!”
然后她又对容佑棠说:“小心了,这女的刚才偷偷看你哦。”
“……”
容佑棠心念一动,忙换了个角度站着。
她是觉得我碍眼、还是认出我来了?周家两兄弟都认不出我,她应该只是觉得我碍眼碍事吧?
容佑棠“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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