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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众士兵洪亮应声,兴奋激动之下加倍卖力,不多时,即挖通垮塌沟渠,淤积雨水奔流退散。
呼~
容佑棠欣慰吁了口气,想抬手擦汗,却发现自己两手泥泞。
赵泽雍难免不忍,却无法阻拦对方拼搏上进,毕竟军中最不服关系,是拼力拼命的地方。
他勉励几句后,即命令众士兵回营房洗漱换衣,避免受寒伤病。
“行啦,走喽!”
洪磊眉飞色舞,肩扛铁铲,轻快敏捷,一步跨离沟渠,容佑棠提着锄头,随后跟上,刚抬脚欲跨,却被洪磊弯腰抓住胳膊一把拎上去。
洪磊促狭揶揄:“腿到用时方恨短啊!
关键时刻,还得磊哥出手。”
“去你的。”
容佑棠笑骂,可扭头一看,庆王正定定望过来,他忙规规矩矩站好,昂首挺胸目视前方。
殿下心里一定在训斥:成何体统?容佑棠笃定猜想。
新兵们迅速听命散去,现场只余庆王一行与容佑棠。
容佑棠手足无措,看看天色,努力找话说,提醒道:“殿下,晚膳时辰到了。”
“唔。”
赵泽雍皱眉端详从头到脚满是泥浆点子的人,特别想带回营帐丢进浴桶洗涮干净,他最见不得脏乱。
“您还要接着巡营吗?”
容佑棠又问,堪称绞尽脑汁地搭话。
“唔。”
赵泽雍确实还要去前面巡瞭望塔。
“那,需要属下做什么吗?”
容佑棠不自知地倾身,屏住呼吸。
赵泽雍摇摇头:“暂无。”
你这副模样,还不赶紧下去收拾收拾?
“是。”
容佑棠尴尬笑笑,握紧锄头,不知第几次失望——但始终没有放弃,发誓要重新获得庆王信任!
赵泽雍催促:“你还不下去?”
“……是。”
容佑棠努力绷紧脸皮,避免显露沮丧神态,提着锄头离去。
入夜时分,庆王忙完,准备返城,一是日常早朝,二是不放心待在王府里的几个弟弟妹妹。
容佑棠在北营其实是临时历练,较真细论起来,他应该是庆王的贴身亲信。
身份暴露前,他一般忙完就去主帐,或者协助、或者小憩、或者烹茶吃点心,时常睡着了被庆王叫醒,轻松惬意。
然而……
那都是从前了,如今容佑棠实在不好意思没事去主帐晃悠,以免影响庆王处理公务的心情。
他惆怅反省,长叹息,牵马在营门口眺望,耐心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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