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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的默契,郭远也佯作没听见,泰然自若道:“已侧面提醒过殿下,需徐徐图之,不可过于操切,以免激起官愤民愤。”
“言之有理。”
两人有说有笑,转身回屋烹茶煮酒,尽谈论些诗书曲画、经史子集。
******
这天下午申时散学后,容佑棠提着书箱,匆匆往外跑,心早已飞去北郊。
身后却突然传来呼唤:
“佑子!
佑子!
等等我!”
容佑棠止步,回头,见洪磊胳膊夹着书箱追上来,十分讶异,脱口而出问:
“你不是功课文不对题被夫子叫去……谈心了吗?”
“刘夫子是我大舅的朋友,嘿,他居然没责骂,只是重新出了个题目,叫我今晚做两份功课而已。”
洪磊乐呵呵表示,不由分说把书箱往容佑棠怀里一塞,央求道:“好兄弟,帮忙把书箱带回去、明早再带来,我跟我家人说去你家温书了,千万别露馅,切记!
切记!
我有点事,先走了啊。”
语毕,转身就跑,飞快消失在散学的人群中。
“磊子!
磊子!”
容佑棠提着两个书箱,千呼万唤,对方却不回头,无奈之下,只得都带去庆王府寄放,奔去后院牵马。
但当他即将牵马踏出偏门准备去北郊时,耳朵却听见熟悉嗓音:
“臭小子,站住!”
容佑棠停下,望天:她找我干嘛?准没好事。
“你是要去北郊吗?”
赵宜琳开门见山问。
她又恢复了火红宫装粉面红唇的一贯装扮,顾盼神飞,傲气凌人。
“公主有何吩咐?”
容佑棠直白简洁,半个字废话也无。
“这个带上。”
赵宜琳一努嘴,侍女立即将大食盒递给容佑棠,后者茫然接过:掂一掂,沉甸甸的,刚要晃一晃——
“不准晃,拿好了!”
赵宜琳立即训斥,她清清嗓子,难得有些扭捏娇羞,板着脸道:“本公主听闻北郊简陋,食宿艰苦,故深切担忧兄长……”
赵宜琳眼看对面的白脸俊小子一副“编、你就编吧”
的眼神,说不下去了,她索性豁出去,颐指气使道:
“你这是什么表情?挖了你的眼珠子!
这糕点该送给谁,想必你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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