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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客卧,擦洗换衣,靠坐着看书,却半天看不完一页,容佑棠沉思良久,暗下决心:
必须赶在殿下发现之前收拾周家,那些搜集的把柄要尽快用出去才行!
*****
次日清晨·早膳桌上
庆王的意思是休养几天,容佑棠却执意要去国子监,理由是:
“我又不是重伤,而且斗殴受伤的原因说出去也不好听,月尾癸让堂要初次考核,这节骨眼上休课,夫子对我的印象会变差的。”
赵泽雍皱眉,耐着性子提醒:“那你的药呢?学里膳厅的饭菜怎么吃?”
容佑棠忙解释:“中午的药早熬好了,装在竹筒里放进书箱,学里有专门为师生准备的小药炉,自己热。
膳厅顿顿都有稀粥或面片,我吃那个就行。”
“一定要去?”
赵泽雍威严问。
“嗯。”
积极求学的好学生郑重点头,俨然“我坚决不改变注意”
的固执模样。
四目对视,各有各的坚持。
结果还是近期能同桌吃饭的九皇子打破对峙,他举着包子,认真道:“容哥儿说不碍事、就应当不碍事,否则如果在国子监发作,多尴尬呀!
容哥儿,你别骑马,坐车去,也别和同窗打闹,中午的药和膳食叫人送去就是,你去门口接。”
容佑棠欣然赞同:“多谢九殿下费心建议——”
“行了,就按小九说的办。”
赵泽雍放下筷子,妥协道:“总不能把你绑起来关着!”
容佑棠达成目的,暂时性无可无不可,笑得十分和气。
但小半晌后,他正色歉意道:“殿下,北营伙房那儿,我这几日暂时去不了。
不过请放心,副手方同是个能干爽利的,早就有言在先:我若有事没到场,就他管。
他知道我家住哪儿,大不了进城来商量,应当不妨事的。”
腾出手几天,收拾周明宏,他那天颜面扫地、被七皇子打得抱头鼠窜,肯定要报复,多半会冲着我。
赵泽雍用人不疑,也正色回应:“既然交给了你,就你自己拿主意,只要三餐及时供应,本王就不管。”
“多谢殿下信任。”
饭毕,三人各自散去忙碌:九皇子找瑞王下棋、庆王出城去北营、容佑棠朝国子监出发。
王府管家果然给备了辆宽敞舒适的马车,并提前约定中午的药、膳接应。
容佑棠斗志昂扬,连身体疼痛都被跃跃欲试的兴奋感盖住,他提着书箱,出示铭牌核验进入国子监,冷静沉稳踏进癸让堂,刚一露脸——
“佑子!”
洪磊欢喜大叫,飞奔相迎,一改往日卡着时辰呵欠连天、慢吞吞磨蹭进课堂的坏习惯。
“给我!”
洪磊一把抢过书箱提着,勾着兄弟肩膀,关切抱怨问:“今儿一大早我去你家,本想一块儿上学堂的,可容叔说——”
“我早出门了。”
容佑棠赶紧打断,免得又扯出类似“你昨晚哪儿去了”
的问题,他打趣道:“倒是你,今天刮的什么风?催动洪公子这么早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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