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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简直天助我也!”
原二皇子府已更名为广平王府,兴奋激动的广平王昂首挺胸,负手踱步,畅快道:“父皇原是吩咐本王元宵后回南,可如今西北恐有战事突发,闹不好老三得出征,谁叫父皇偏宠他?哼,授予北营指挥使一职就算了,还装聋作哑多年,令其兼任西北军统帅!”
“殿下息怒。”
留着三撇胡须的李乘年近花甲,他是赵泽祥自年少时就供养着的谋士,可算左膀右臂。
李乘捻须沉吟数息,继而冷静提醒:“倘若陛下因为顾全大局而长留您,那最好不过,但眼下尚无任何迹象,老朽不得不斗胆劝您静观其变。”
“唉。”
因为是亲信心腹,郁郁寡欢的广平王并不隐瞒,愤懑道:“自母后和外祖父去世后,本王几乎像被流放边境一般镇守广南数年,痛定思痛,愈发了解父皇。”
李乘认真聆听,深知憋屈已久的主子此刻需要倾吐苦闷。
“父皇得以稳坐龙椅大半生,一向深谙制衡之术。”
广平王慢慢落座,面色凝重,微带嘲讽地说:“本王兄弟虽多,但有能力角逐宝座的,不过三四人,除去老五生性洒脱不羁,仅剩三人。
初时,兄弟们都在京城,三弟却突然被父皇打发去西北,一走十年,不少人以为他这辈子已定局,岂料峰回路转,三弟硬是凭战功率先封王!
父皇随即又赐封四弟为瑞王,庆王和瑞王均未划封地,只享王爵俸禄,令人摸不准父皇用意。
可轮到本王时,父皇却按祖制分封地,并圈定种种严苛条例,明显想让本王终生镇守广南!
李乘,你还不明白么?!”
“老朽大约明白。”
李乘低眉顺目。
“父皇偏心!”
广平王喘着粗气,抬袖掩面,用力按了按眼睛,而后抬头,眷恋扫视熟悉的富丽堂皇摆设,惆怅落寞地说:“从前总以为他属意长子,如今看来,他更偏袒三弟。”
“庆王堪称经历过大起大落,十分令人意外。”
李乘直言不讳,侃侃而谈:“当年他远赴西北时,是失去生母筹划和外祖父扶持的三皇子,结果没几年就获封亲王爵,其为人城府必定极深,且工于谋略,实乃不容小觑的对手,请殿下务必小心堤防。”
“那是自然,眼下谁还敢小看他啊。”
广平王窝在椅子里,眉头紧皱,怨恨得咬牙切齿,冷笑道:“本王敢肯定:为避免三弟离京后皇兄趁机独霸朝堂,父皇必将留下嫡子牵制长子!
他这一套把戏玩到老,且病体每况愈下,想来也翻不出什么花样了。”
“但愿如您所言。”
李乘也欣喜,眼神热切,踌躇满志地说:“只要陛下在位一日,殿下便仍有希望,眼下正是千载难逢的良机,假如运用得当,一切皆有可能!”
广平王难得舒展眉头,重重道:“打吧打吧,此仗必须打,而且规模要大,否则父皇不会派老三出征,咱们就没有机会了。”
他话音刚落,书房门忽然被亲信敲响,侍卫毕恭毕敬地通报:
“启禀殿下,世子和二公子进宫给陛下请安回来了,给您带了口谕。”
“哦?”
广平王精神一震,眼神发亮,即刻起身吩咐:“传!”
“是。”
李乘屏息,睁大眼睛,紧张等候。
须臾,赵旻衡、赵旻裕小哥俩先后迈进门槛,齐齐端正行礼:“儿子拜见父亲,给您请安了。”
“快快起来。”
广平王眉开眼笑,慈爱非常,一手扶起一个儿子,关切问:“怎的去了那么久?”
“祖父留我们用了一餐点心,又叫玩了一会子鹦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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