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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想到小文,想到张洪祥,卢振宇又有了些信心,这爷俩都不是吃素的,无论哪个人都有过硬的关系,小文的哥哥是许大少,张洪祥在近江不知道,但他在江北的广电系统还是平蹚的,把手伸到省城来,应该也不算太难。
这样一想,还算是稍微心安了些。
进了近江第二看守所的高墙,派出所的警察办了交接,把卢振宇交给看守所的管教干部,然后两个管教一前一后,把卢振宇夹在中间,穿过了几道铁门,最后在一个办公室里,卢振宇被命令把衣服脱光,接受全面检查,包括嘴巴里,甚至还有肛门也被检查了一番,他只感到前所未有的耻辱和愤怒。
检查完毕,管教把T恤和大裤衩还给他,但是口袋都掏空了,而且把鞋子收走了。
“好了,继续往里走!”
管教打开一扇门,命令道,后面是个院子。
卢振宇看着自己的光脚,犹豫了一下:“我没有鞋子。”
“里边有拖鞋!”
管教推搡了他一下,把卢振宇推了出去,卢振宇心一横,光着脚踩在院子里,跟着前面的管教穿过了院子,进入了监舍大楼。
进入监舍的大铁门,发给他一双浅灰色的塑料拖鞋,卢振宇穿着拖鞋,跟在管教后面,穿过长长的走廊,两边都是铁门,走廊的白墙上贴着教育在押人员的口号标语。
“哗啦”
,管教打开一扇铁门,对卢振宇命令道,“好了,进去!”
卢振宇踏进一步,铁门就在自己身后“咔嚓”
锁上了。
他一个激灵,发现自己已经彻彻底底的身陷囹圄了。
这是一间十来平方的长方形房间,水泥地,墙面贴着半截瓷砖,房间很高,足有四五米,但在三米多高的地方,有一层网格状的铁栅栏,铁栅栏的上面,一盏吊扇无精打采地转着。
房间的一侧是一条水泥大通铺,上面铺着席子,七八条大汉光着膀子,横七竖八睡在上面,都是一动不动,卢振宇进来的时候,这些人硬是没一个转头看的。
但是,随着管教干部的脚步远去,好几个人都坐起来了,不怀好意地打量着他,像野兽看猎物似的。
为首的一个浑身刺青的黑汉子大咧咧地说道:“新来的,蹲那说,因为啥事进来的?”
卢振宇心说,果然一进来就遇到传说中的牢头狱霸了。
他很紧张,小心说道:“因为打伤人进来的。”
“操你妈!”
黑汉子一抬手,一个东西飞过来,结结实实打在卢振宇脸上,卢振宇只觉得脸上一阵剧痛,而且臭烘烘的,低头一看,是一只拖鞋。
他被砸楞了,不知道对方为何无缘无故砸人,心说我也没得罪你啊!
旁边一个平头小子从铺上站起来,直接冲卢振宇过来,抬手一耳光扇在他脸上,然后一胳膊肘顶住卢振宇的咽喉,把他顶在墙上,然后另一只手点着他的额头,狞笑着:“日你妈,听不懂人话是吧?彪哥让你蹲着说,你非站着说,怎么着,刚进来就想给彪哥下马威是吧?”
说着一个黑虎掏心,重拳击中卢振宇小腹,卢振宇只觉得一阵呼吸困难,抱着肚子蹲了下去。
平头小子笑嘻嘻地看着蹲在旁边的卢振宇,转脸邀功似的看着黑汉子,黑汉子很满意,点点头,说道:“好了,重新说,因为什么进来的?”
卢振宇腹中翻江倒海,眼中直冒金星,心中却惊怒不已,没想到这里的人心理都这么扭曲。
要是在昨天,他早就爆发了,不把这俩人给废了不能罢休,但是现在都进了看守所了,而且就是因为不懂得隐忍才进来的,千万不能再重蹈覆辙了!
不就是忍吗?我忍!
卢振宇强忍着怒火和疼痛,抬起头,尽量平和地说道:“我……我是因为打伤人进来的。”
“打伤人?就你?”
几个犯人都哈哈笑起来,看着一副怂样的屌丝大学生,那黑汉子笑道,“你打伤谁了?女的吗?啊哈哈哈哈。”
……
傍晚六点半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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