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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太尉府的段敬怀倒是没有因未提亲而失落,他一直处于出神的状态。
司马芷卉叫了他第三遍,他才回过神。
“怀儿?”
“娘……”
“是在担心渔阳那姑娘?”
“是……”
段敬怀这满脸的忧虑,他为自己不能知道渔阳的消息,不知道她好不好而感到担忧。
“敬怀,今日之事,你爹我是无法开口啊!”
“爹,孩儿并未因此事介怀!”
“老爷,你是不是一早就知赐婚之事?”
“就是今日朝堂之事,不过这王公贵臣请旨赐婚的实属常事,这等小事我并未放在心上。”
“我看此事没有那么简单啊,公孙弘是多么看重公孙家荣耀的人,怎会轻易让一婢女入了他家的家谱?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夫人啊,你也知道,宁夫人是安君武的亲妹,他公孙弘大概其是想拉拢安君武吧。”
“我看未必,今日你没看宁夫人的神色吗?我还真的有些担忧,看她那身体状况不是很好!”
“夫人,你竟说笑话,我注意人家夫人干什么!”
“哎呀,老爷!
你真的是。”
“诶,不过啊。
那宁太医的女儿倒是个不简单的!
朝中三公皆在场,竟敢说出那一番言论,气度不凡啊!
我儿,有眼光!”
“哈哈,爹,您不介意她是宁太医的养女吗?”
“你这傻小子,你自己不介意,为父介意什么!”
“这姑娘我是看了,我们在偏厅吃饭的时候,她是很有规矩的,就郑颖之有意刁难,这孩子也是乖乖的。
为娘也很是喜爱呀。”
段敬怀的脸上藏不住的开心,哈哈大笑起来。
“诶,怀儿,你的如意扣呢?”
“我……嘿嘿,娘,我送给渔阳了!”
“这如意扣,可是你爹第一次立战功时荣获的上好和田玉,也是我与你爹的定情之物,你出生的时候,你爹专门找了宫中的匠人,将它刻上的你的生辰。”
“娘,您这可不是第一次跟孩儿讲这如意扣的来历了!”
“这浑小子,不过啊,你做的对!
等这事过了过段时间,我还要和你爹去宁府!”
“还去?夫人,我这头一次去其他官员府邸,就出现这等事情,我不去了!”
“老爷,你不去,你难不成让我去给人家提亲啊?”
“爹……”
“好好好,这下月初九就在眼前了!”
段敬怀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坐在门前的躺椅上,看着天上皎白的月亮。
回想起第一次遇见渔阳的时候,他蜷缩在地上,一个白皙皮肤的‘男子’出现在面前,轻声细语一听就是一个女子,她的手搭了他的手腕,他现在还记得她手指的温度,凉凉的手指触碰到他温热的肌肤。
他记得,她冷静的吩咐着自己的随从,面对眼前的混乱,没看出一丝慌张。
他记得,他拉她一把差点把她拉在怀里,他就是想看清楚是哪家的姑娘救了自己!
他记得,她慌了神一下羞红了的脸颊。
也许,那一刻他就做好了要娶她的准备,如果这姑娘误躺在了自己怀里,有人出言对她不利,他便揽她入怀,告诉整个碧园阁的人,这是我即将要娶进门的夫人。
一阵冷风吹过,吹醒了段敬怀。
“灯芯去烫壶热酒。”
“是,公子。”
“呀~今夜不醉不入睡,灯烛,你去把那条虎皮毯子拿来还有我书桌上的竹简和笔。”
“是,公子。”
伴随着微风,灯烛照亮着段敬怀的侧脸。
他认认真真的把宁渔阳的名字写下来,他每写一个字脸上都透露出痴傻般的笑容,他一遍遍的说着:宁渔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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