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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大宴,请了前朝百官和他们的家中命妇,自然不能男男女女同坐一席,所以这场盛宴分了两边,朝堂百官由皇帝宴请,在正殿享用盛宴,宗室命妇就由皇后贵妃等各位高位嫔妃招待。
由于大皇子萧丰十二了,二皇子萧进也十岁了,所以由庆平帝领着去和百官见面,毕竟在这里,男孩子十四五就该成婚了,上了十岁就是该称为大人了。
而皇后却是先领着众嫔妃和几位皇子公主去了后殿,一进后殿,黑压压的命妇们早已得到太监的通传,看到宫中女人们进来,都各自从席位上站起,半躬着身子,垂着眉眼,以示恭敬。
等皇后一众人落坐后,命妇们齐齐跪下,齐声恭贺,“恭祝皇后娘娘千秋。”
整齐的声音,恭敬的态度,百位命妇磕头垂首,皇后端坐上位满意地点头,含笑地扫了一眼坐在下方的贵妃。
而此时,萧平却没有把注意力放在皇后的威严炫耀上,他还在盯着肃妃,肃妃仍然是面上一片木然,可那紧握的手,青筋暴起,却是瞒的了别人,瞒不了时时刻刻盯着她的萧平,也就在这刻,萧平恍然大悟,为什么隐忍的肃妃会用那种低级的手段。
肃妃她的目标不是自己,一个小采女也不值得她出手,她的目标直指皇后,她是为了破坏皇后的这场千秋盛宴,用个小手段,让贵妃出头,破坏掉这场盛宴,可能肃妃是以为贵妃会在大宴时说出佛珠的事情,到时候,皇后必定颜面扫地,威仪不再,可没想到,贵妃在宫内就说了出来,皇帝也轻描淡写地了事,根本没有达到她的目的,她不甘心,现在看到皇后尽现国母之风,雍容大度,她紧紧握住手,克制自己的情绪。
那皇后和肃妃有什么恩怨?以至于肃妃如此处心积虑,萧平摇摇头,那些恩怨都是宫内秘密,他这个小皇子可猜不到。
“今日,各位来庆本宫生辰,本宫若有招待不周,各位夫人莫要嫌弃。”
端坐在上位的皇后开口道。
“皇后娘娘说笑了,臣妇怎敢。”
左边坐着的五十多命妇率先开口接话,然后是此起彼伏的回应声,约莫大概都是些说笑了,不嫌弃,不敢的官话。
“娘亲,这样为女儿说话,可不是堵住人家嫌弃的嘴。”
皇后看着左边这为命妇,掩唇玩笑着开口,可那眉眼的春风得意却是掩盖不了的。
那命妇也笑笑不说话,各家命妇就开始打趣了,都是奉承话,可是萧平注意到唯有一位老太太身后一溜人闭口不言,看着那七八个命妇坐在一起,那老太太还坐在右边的首位,萧平眼珠一转,就猜到了那些是谁家的家眷了,恐怕就是贵妃娘家慕容家的,那老太太就是贵妃的亲祖母,当今慕容宰相的夫人,难怪能和皇后的娘亲皇帝的岳母平起平坐。
又饮了几杯热酒,说了会儿闲话,皇后就借口累了,让女人们自便,她自己回了凤仪宫,当然,她娘肯定后脚跟上。
皇后一走,各嫔妃也一一下场,想和各自的家人携手回宫密谈,可这时,那萧平听不习惯的太监的声音又来了
。
传旨太监躬着身子进来,又站起腰气势十足的念出庆平帝的口谕,“陛下有旨,请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去往前殿。”
念完,太监又卑躬屈膝了,真是好演技。
皇后一走,这里贵妃最大,她上前气势也十足地问道:“可知是什么事?”
“这奴才可就不知道了。”
太监谄笑着。
贵妃也不过是白问一句,若是能问出来,这太监早活不到今日了,见问不出来什么,她就转头蹲下,替萧平理理衣服,叮嘱道:“到前面去,小心些。”
萧平自然点头,其它两位皇子的生母也各是殷切叮嘱,或是如何表现,或是说一些哪些是自家人,可以多亲近亲近,不一而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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